严元衡被他打量得浑身不自在:“你在看什?”
“个时辰内,十三皇子回头看二十七眼。”池小池理直气壮道,“不看十三皇子几眼,如何回馈这份厚爱?”
严元衡不作声,手指在缰绳上抚摸几下,看样子极为镇定。
……稍等,等想个借口。
池小池等小半刻,在严元衡准备张口前,略遗憾地叹息声:“十三皇子不欲与末
严元衡拉过时停云来,翻开他手掌,又去摸他腰带:“没有醉。你把花藏起来。”
外头起风,拂动窗外栀子,送来段浅香,提醒严元衡。
他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再去给你摘朵。”
时停云拦不住他,严元昭瞧热闹还来不及,严元衡便昏昏沉沉地上树,脚踩滑跌下来,额头被尖利树枝划道口子。
伤口不浅,又在面部,太医诊视过,叹息声,说定是要留疤。
池小池翻查时停云回忆,方知是在时停云十五岁时,时父回望城述职,带南疆蒲桃酒,口感醇厚,尝起来同果酿无异。
时停云只当是得样新鲜玩意儿,招来严元昭同严元衡分饮。
三杯下去,严元衡便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来,走出门去,时停云与严元昭在后面喊也喊不住,以为他是有急事要走,便没有多想。
半晌后,严元衡去而复返,手里捧着本绝版书册,二话不说就往时停云怀里塞。
严元昭想拿过来看看是什,却被严元衡把推开。
银盔铁甲少年苦着脸样子生动又有趣,但严元衡看久,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他正视前方片刻,心中熬得发痒,正要忍不住扭头再看,身侧便多匹白马。
严元衡立即目视前方。
时停云揉着耳朵,与他并行,小声道:“来你这儿避避风头。”
其后阿书见状,以为自家公子与十三皇子有要务要谈,方才停唠叨,查看后方马车里公子师状况去。
在太医诊视时候,严元衡还直勾勾盯着时停云,口里嘟囔着南疆文,就连时停云都不知道他什时候悄悄学这个。
当时片兵荒马乱,严元衡具体说些什,时停云也不记得。
为着朵不知道是否存在花,时停云好好吃顿家法。
……
时间回到现在。
他说:“你上次说,想要,但是,身上没有银钱,便向老板买下,只是,找不到理由给你,就,直存在书肆中。今天给你,不许给旁人看。”
时停云与严元昭目瞪口呆。
严元衡严肃强调:“送你,你个人,不准给旁人看,偷偷在里面夹朵很喜欢花……”
说着,他翻开书页,眉尖微微蹙起:“花呢。”
时停云已经猜到发生什:“元衡,你醉。”
严元衡有点高兴,偏过头去:“嗯,无妨。”
池小池观察着他额头上类花钿饰物。
男子在额间贴花钿装饰,是本朝望城贵族间流行风雅之事,他先前直有些好奇,十三皇子平日里诸样装扮都简朴低调得很,怎会追这等花哨风潮。
如今离得近,池小池才看清,在那竖纹描花内,有道不细看就看不清肉色伤口。
朱红色细长纹饰首尾相吻,拟作阴阳双鱼模样,恰到好处地盖住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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