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褚子陵上位之后,他们便飞黄腾达,以他们先前这点本事,除非祖坟冒烟,否则基本没什指望。
看完池小池做下笔记,娄影然:“他选人选得很准,都是有点实权和人脉,却还想要继续往上爬人。”
在普遍意义上,褚子陵出身确不算多光彩,因此为自己能走得顺畅些,他得提前为自己把路铺平。
然而他偏偏遇见池小池这台突突突地钻。
娄影又说:“知道褚子陵真实身份人应该不多。”
池小池反问:“先生,你觉得,为什褚子陵只是拿出块玉佩,南疆朝中就会有臣子支持褚子陵做皇子?”
“因为他活捉时停云,鸩杀时惊鸿,他说自己是皇子,便马上有人信,并且站出来大力支持?”
娄影自是明白他意思:“……褚子陵他事前便联络好这些人?”
“那些南疆臣子小九九打得自是不差。”池小池道,“先隐瞒下褚子陵身份,秘而不宣。若他真是皇子,携巨功而返,这些臣子顺水推舟,出言支持他,便是拥君之臣,能获得不小好处;若他未能功成,死在半途,这些臣子也不损失什,只当是死个密探,也无甚可惜。褚子陵这生意,可是正正好做到他们心坎里去。”
说着,他点点自己太阳穴:“时停云还记得,那几个常来褚子陵帐中股肱之臣名字呢。”
将多言,那末将便告退。”
严元衡惊,目送着时停云头也不回地驭马离开,攥紧缰绳,脸上隐隐现出几分懊悔之色。
池小池骑马来到马车前,俯身掀起轿帘:“先生,身体如何,晕轿吗?”
内里娄影穿着宽松舒适衣裳,正在倚着软枕看书,闻声抬头,浅浅笑,看精神不赖。
这世与上世不同,南疆情况安定,鸩毒之事更在半年之后,因此队伍行进速度不徐不疾,阿书有充足时间布置,甚至在车厢中供只佛手。
“是不多。没握着把好扑克,谁愿意甩明牌啊。”池小池说,“不过这样也挺好。”
娄影:“所以你打算直压着褚子陵,叫他没有机会……”
池小池却道:“哪儿能呢。可得好好捧着他。”
他望着天边,自言自语:“说起来,信前日便到,褚子陵寄出那封信,算算也该到。”
在时停云记忆中,有三个人颇受上位后褚子陵礼遇。
常年在镇南关与北府军对峙帕沙将军,是主将铁木尔帐中名副将。
将军吴宜春,支驻守在镇南关西北侧骑兵军将军,不担负什作战任务,主要负责军粮运输。
名姓艾沙文臣,按他们朝中官职来衡量,该是从二品,与帕沙是连襟,没有什功绩,到四十余岁仍是庸庸碌碌。
当然,这都是他们升职前职位。
不同于般香料甜香,佛手清香很能缓解颠簸带来不适。
池小池放下心来,翻身下马,把缰绳交与侧阿书牵着,快步赶上慢行马车,助跑,步登上车辕,钻入轿中。
娄影至今还不知世界线如何,他们清早离开将军府,从西城门出发,行二十多里,池小池才找到机会来跟他交流交流感情。
他把世界线大致情况向娄影复述遍。
娄影颔首:“你有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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