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影闭上眼睛,微微喘着:“放心。那是地磁定位算法最优解。”
鸽子识途方法与人不同,是靠微妙磁场力辨别方向。
娄影能够保证,在他对磁场干扰下,褚子陵放飞两只鸽子,都会去到它该去地方。
事已办成,池小池也放松不少,拍拍他肩膀:“去给你拿吃。”
送走第只鸽子,已经耗费娄影太多精力,让他连晚饭都没胃口吃。
在偌大军营中,放飞鸽子声响不算很大,至少不可能传到主帐中去。
他抚着腰间那块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玉佩,直到鸽子消失在他目力所及范围之内,方抬步往主帐方向走去。
……不过是场小胜而已。
镇南关真正战事,由他褚子陵而始。
然而,他想不到是,主帐中两个人仍未入睡。
褚子陵将“小心于风眠”事添写于信件末尾,确认自己已将向时惊鸿下毒之事说个明白,便将事前藏好小木筒取出,放好信纸,将筒盖扣好,在表面盖上伪造弧形圆印,便来到鸽笼前。
军帐中巡夜人仍按往常般行事,丝毫不受那狂欢影响。
褚子陵路避人绕行,来到鸽笼前,取出那只额前有白记鸽子,在它足上绑好小木筒。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谁在那里?”
褚子陵回头:“。褚子陵。”
侧过视线去,却发现并非如此。
时停云早已看向另个方向,将酒壶扔给近旁个酒壶空年轻士兵,旋即跳下高台,朝于风眠跑去。
……竟是看也没多看他眼。
严元衡心脏热,又是酸,也不知是哪里冒出念头,驱使着他快步向前,站在那个接时停云酒壶青年身前,指指黑金色酒壶:“可以喝你口酒吗。”
那士兵张嘴欲饮,见到十三皇子向他讨酒,差点把酒倒在自己脸上。
他睡前特意交代阿书,让他炖点汤,准备几碟小菜备着,定要清淡些。
只手轻轻抓住他袖子:“不用。不大想吃东西。”
池小池忙着穿鞋:“不吃东西不行。去给你拿。你想要点什?让阿书做几样……”
他刚
池小池问娄影:“他放鸽子?”
娄影单指轻抵着太阳穴,把注意力集中在另件事上,只能草草应道:“嗯。”
池小池便不打扰他。
直到娄影身体往下软软,垂下手来,长舒口气。
池小池忙给他擦汗:“成?”
“是少将军近侍啊。”巡夜队长不大认识褚子陵,只听过他名字,闻声便放下心来,“这晚出来,有事?”
褚子陵面不改色:“替少将军办事。”
巡夜队长叹声“少将军辛苦”,便引着小队离开,再无怀疑。
褚子陵背对几人,冷冷地挑挑嘴角,放飞手中鸽子。
鸽子扑棱棱扇动翅膀而去。
他受宠若惊,跳起身来,双手奉上,结结巴巴地请他用。
严元衡抱着酒壶,在士兵中坐下,破天荒地问不少话。
毕竟都是同龄人,士兵们见这十三皇子没有什臭架子,说话虽然文绉绉,好在不吊书袋,能听得懂,便也渐渐同他热络起来,还撕羊腿给他。
严元衡捏着酒壶嘴儿,抱在怀中口未饮,也不再提还给士兵事情。
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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