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在马车里时,就已经做好万全准备。
他在信纸上写道,艾沙大人,此信所涉之事巨大,子陵用特制墨水,用眼睛难以分辨,需得与同寄去小木筒上火漆配合,方能显形。
他又说,只需将火漆泡进热茶里,待火漆融化些,含水喷在纸面上,等待几分钟,字迹立显。
……简直是封z.sha全指导手册。
而且池小池根本没有顾忌,直接用时停云字迹。
时惊鸿要告诉时停云信息,已由信使转达。
那封信内,实际上空无字。
娄影压低声音,像是怕外头熬药褚子陵听见:“时将军是担心褚子陵会拆你信?”
为方便说话,池小池坐近点:“他多虑。褚子陵太谨慎,还没这样狗胆。”
娄影:“在时将军看来,定然是有。”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帐子被掀开条缝。
池小池半张脸在缝隙中闪而过。
帐内。
池小池放帘子,轻手轻脚地走到软榻前,坐在脚踏处。
娄影卧在榻上,手里仍捧着本书。
能死在哪次剿匪小仗中,生志愿难平。
回想起自己走来路,褚子陵长出口气。
他抚着腰间佩饰,知道自己现在心态是有些异样。
他褚子陵这半生,虽然不算顺风顺水,但也还算走运。
这击未成,反倒让北府军夺裴城,想必那位文官大人闻讯也必震怒。
娄影问他:“你就不担心艾沙看字迹后会
池小池笑:“差不多。毕竟老人家拆信时,明明看到印章、木筒、字迹都丝毫不差,但顶头明目张胆说是写给那位艾沙大人,怕也是受惊不小。”
托时停云记忆福,池小池记得,与褚子陵暗中联系,是名叫艾沙二品文官,甚至记得他府邸位置。
在时停云遭囚时候,他清楚地听到有人议论,说艾沙大人买下南疆主城西街某坊房子,把原先府邸规模扩大倍,如何煊赫,如何辉煌,云云。
通过干扰地磁,原本要飞去南疆鸽子,去时惊鸿帐中。
而另只鸽子,按照时停云记忆中地点,飞去南疆主城西街中,那个还郁郁不得志二品文官家里。
这几天来,两个人总保持着有点微妙距离。
他翻页书:“愁着呢?”
娄影开腔,池小池就悄悄把刚翘起来二郎腿放下去:“……愁着呢。”
谈起任务,池小池神态就自然和放松很多:“条毒蛇,在地里盘七八年,忍饥挨饿,为就是等个时机口咬死人。结果好容易等到机会,卯足力气口毒吐出来,半天没见到人倒。探头,妈,人呢。”
娄影忍不住笑声:“你还有意吓唬他。明明是封无字信,你看那久。”
想到这里,褚子陵略有头痛。
自己蛰伏至今,仍无实绩,好容易以情报博得南疆人信任,信誓旦旦、满怀信心地出拳击,却拳打在棉花里。
褚子陵想也知道,那个名叫艾沙文官会是怎样副苛责挑剔嘴脸。
自己早在几年前与他结下同盟后,便与他约定,只去信,不回信,以免引起公子怀疑。
以防万,今日待公子睡下,他最好还是跟艾沙去信联络下,说明下情况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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