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吗?
但他确实听到内中有低低人语声。
严元衡掀帐帘进去,视线只转,便僵在原地。
时停云正坐在软榻上,和名身青衫病弱文人对视,氛围十分古怪。
让他勃然变色,是时停云与那人搭在起手,和他泛起红意侧脸。
他小吸口气,道:“先生耍诈。”
娄影喜欢他这样孩子气口吻:“抓到你就好。”
坐在脚踏上池小池仰着下巴:“抓到要做什?”
娄影说:“也没什,想看着你。”
二人言语间,并未听到外面轻轻叩门声。
“总之,毒是他下,戳是他亲手叩上。”池小池摊手,道,“只写封指导信而已,又没有请他害人。是他褚子陵趁虚而入,自断臂膀,与时停云何干。”
娄影失笑。
他已经解池小池全盘计划,并且成功地用低音不知不觉将池小池勾到近旁。
娄影伸出手,轻轻搭在他不经意放在榻边食指上。
这个动作不算旖旎,却惹得池小池老脸红。
生疑?”
“褚子陵这样人,谁都不信,万事小心,死都要挖三口坟预备着。”池小池说,“他做时停云小厮多年,会模仿时停云字迹,不算稀奇。就算这信被发现,他也可以谎称是替时停云寄信,是时停云私通南疆,有心夺权。——时家军势确强大,他留这手,是想要让时家与皇家离心离德。”
娄影又把声音压低些:“如果艾沙不亲自喷水,而是交由他手下或随从……”
“管他是谁,毒发个就够。”池小池又移近些,“鸩毒会被水稀释,药死算命差,药伤算命大。先生认为,若是被南疆人发现他在火漆里下毒,那,褚子陵这颗棋子,不管是有意背叛南疆,还是被主子察觉、行踪败露,南疆人还敢用他吗?”
“他现在知道吗?”
前几次,为着不太过显眼,严元衡总在夜深时到访,想找时停云喝茶聊天,却每每都被通知,公子已与公子师睡下。
他私心想着,自己今日早些来,总可以吧。
门口褚子陵说,公子在里面与公子师说话,该是还没歇下。
严元衡拿好自己已经做满笔记兵书,确认自己准备好聊天道具没有问题,略紧张地整理番仪容,方才抬手敲门。
然而数声低唤之后,并无人应。
……娄影勾住,恰是他戴戒指地方。
鬼使神差地,池小池没有收回手来:“先生……”
娄影浅笑:“总算把你骗过来。”
自从经历上次约·炮成功事情,池小池对娄影心态产生点说不清道不明变化。
……好像,没那怕他。
池小池摇摇头:“猜,他信都是寄单程。况且,他为避人耳目,选择联络对象都不是什紧要人,区区个二品文官在自家书房毒发身亡事情,甚至不会传到战场上,管他是什艾沙、买买提、哈麦提,还是哈麻批。”
娄影提醒他:“最后那个不是姓,是骂人。”
池小池:“……哦。”
池小池又说:“知道啊。”
娄影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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