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从时停云那里听到个否定答案。
然而,时停云似是有意气他,喝口茶,慢悠悠道:“若说是呢。”
尽管严元衡心内早有猜想,此话落入耳中,仍是声若雷霆,震得他耳朵都麻,
他豁然站起身来:“仁青!”
门外侍卫应声而入:“十三皇子,有何吩咐?”
严元衡放茶杯:“为时少将军打盆热水来。”
侍卫也不问缘由,答声是,便退出去。
很快,盆温度适宜热水送进帐来,并依严元衡之言,摆在时停云跟前。
时停云问:“你怎?”
……好问题。
从方才起,严元衡就直在想同个问题。
……这是怎?
明明那于风眠也没有什不妥、逾矩之处,自己为何要对初见之人这样阴阳怪气?
严元衡扭头:“……你认为是这样人?”
时停云看起来舒口气,拍拍他肩,看样子竟然是打算回帐去。
……他当真认为自己无事吗?!
严元衡心间酸,脱口而出:“站住!”
时停云好奇地回过身去。
道他这副模样落在外人眼里有多幼稚:“倒是从没听他提起先生,只是总听六皇兄提起。今日见面,才知先生才学卓绝。”
于风眠毫不介意:“鄙人身体不好,出身亦差,是见不得人。亏得有将军认同、公子庇护,得此厚爱,鄙人实在汗颜。”
“厚爱?”严元衡干巴巴地笑声,“他与谁都是这样交好。”
于风眠似是不懂他话中之意,或干脆是懒得理会:“十三皇子还有其他要请教吗?”
严元衡起身:“打扰。”
时停云挑起边眉毛,乖乖把手浸在热水里,又取被热水浸得滚烫毛巾,边擦手边道:“元衡,这是作甚?手是干净,斟茶而已,不必这样嫌弃吧。”
严元衡自然知道。
但只有看着毛巾擦过他手,他心才能稍微舒服点。
仁青再次退下。
待帐中只剩两人,严元衡终是把在心中盘桓已久问题问出口:“你当初同说那个人,可是于风眠?”
严元衡把茶杯抵在唇边,想压压泛到喉咙口不知名酸涩之意。
他眼睛转,无意间看到时停云右手搭在小桌案边,食指咔哒咔哒地叩击着桌面。
时停云自小便有这毛病,闲下来时,就喜欢敲桌面。
严元衡纠正过他多次,认为这不是什好习惯。
而这回,时停云这个小动作激起他比平时高上数十倍不满。
严元衡铁青着脸往前走去:“来帐中,有事要问你。”
时停云挑挑眉,跟上。
严元衡满身冷肃地折返回帐,在榻上主位坐下。
时停云丝毫不认生,在他身侧落座,还主动拿茶壶,斟两杯茶,边喝着,边单手把茶杯递过去:“嗯。”
严元衡接过茶杯,语气冷硬道:“多谢。”
他出帐篷,与正在外面同褚子陵说话时停云擦肩而过,未曾停留分毫,便径直走去。
时停云在后头叫他两声,见他置若罔闻,索性跟上来。
严元衡听到后面紧促脚步声,紧绷着嘴角总算略略松弛些。
他有意压压步速。
果然,时停云几瞬后便追上来:“元衡!怎?你和先生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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