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没那个闲心去跟严元衡演兄友弟恭。
他起
身：“他说严元衡凡有战事，总是冲锋在前。”
严元衡颔首，心里是抑制不住
欢喜。
在余光里看到他这副模样，严元昭心内却忍不住烦躁起来。
他伸手扶扶发冠，道：“他还说，严元衡有心报国，点百
严元衡失望道：“……嗯。”
兄弟两人沉默
阵。
严元衡斟酌词句后，尝试打破沉默：“六皇兄同素常有信件往来时，可知会元衡声。元衡也该写信，向几位皇兄通报平安……”
“免，为你
二人好，十三弟可少费心思。”严元昭也不给严元衡面子，“想也知道跟你通信是怎样番光景。问你句好，你给回句多谢，咱们在信中只剩客套。还不知道你，你最是没劲。”
兄弟二人再次陷入冷场。
严元衡轻咳声：“六皇兄。素常经常跟你写信吗？”
严元昭头也不抬：“啊。如何？”
严元衡：“无事。”
严元昭跟那只小黄乌龟相处不赖,捧回座位上接着逗弄,还企图喂它喝酒，被严元衡阻止后，才取些新鲜鱼肉来喂。
严元衡忍半晌，问：“……你们在信中说些什
？”
严元昭：“还没见过龟？没见过龟跑还见过鳖汤呢。是说，你怎在这儿养龟？”
“素常送。”
严元衡特意把“素常”两个字咬得很重。
严元昭哈地乐：“行，停云这礼物好。养得不好你送它，养得好它送你。”
严元衡：“……”
时停云借军务之故告辞。
严元衡把严元昭引入自己军帐之中,吩咐仁青备好酒后，兄弟二人时无言。
严元昭早已习惯这个锯嘴葫芦,自己负手在帐内逛来逛去。
虽然不抱希望,他仍是习惯性地想在这找点乐子。
没成想，他还真找到个稀罕物。
问来问去，都未能问及他真正想问内容。
严元衡按捺不住，终是下定决心，不再绕圈子：“……素常在信中说什？”
严元昭把小黄龟抱起，叹口气，深觉无聊。
还是去找停云吧。
这个闷葫芦明摆着是没话找话，跟他咬着牙硬聊也聊不出花儿来。
严元昭答：“边关战况，身体如何，是不是还活着。不然还能说什？”
严元衡垂下眼睫，“嗯”声，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那边厢，严元昭顿顿，拎起小条鱼肉：“……偶尔也说起你。”
严元衡竖起耳朵。
严元昭却没下文：“就这些。”
严元昭把不怕人小黄龟捧在手心里把玩，严元衡在边坐着饮茶。
严元昭玩得兴起,乐道：“跟你挺像，都不会说话。”
……严元衡觉得他这位六皇兄也不是很会说话。
他把茶盏放下,走到严元昭身边。
严元昭逗乌龟逗得兴起,只分给弟弟个斜眼。
帐内角落里挖方土池子,里面放清水,养着三只巴掌大小小江龟。两黑黄,两只黑在水里凫着,好不悠哉，只黄爬上岸来,看起来不怎怕生人，正好奇地和严元昭互相打量。
严元昭瞧着稀罕，蹲下身来，拿指节轻轻勾抚着它下巴。
那小龟安静得很,抬着小脑袋任他摆弄。
严元昭问：“这什？”
严元衡：“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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