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阳知道这事成,恭敬地拱手,褚子陵便被人堵上嘴,拖出去,找处闲置帐篷,暂且将他关押起来。
康阳定下颗心来,继续饮茶。
他果真是来接自己。
时惊鸿沉吟会儿:“褚子陵,你要如何选呢?是留下来,还是回南疆?”
褚子陵未曾想到时惊鸿竟会征求自己意见,冷汗也涔涔下·流:“……”
只这犹豫,他心中便辗转万个念头,千条心绪。
自己身份,被康阳当众挑明,还有书信作证,虽然仍有辩白余地,或是当众拿右手写字,证明清白,但留在此处,已是无用。
康阳笑道:“时将军是聪明人,该是不会愿意将时少将军治下不严事情闹到人尽皆知地步吧。”
时惊鸿笑容不变:“有劳康特使费心。”
他拿起铁木尔和谈书,翻两页,头也不抬地吩咐:“左右,将褚子陵剑刺死,说是康特使有意行凶,褚子陵护而死,再将康特使拖出去砍。”
康阳:“……”
左右副将拔剑,康特使冷汗霎时间冒背:“时……”
多此举,提出把自己带回南疆?
随着褚子陵目光转动,还有他满腹心思。
这些信只有艾沙有,艾沙派此人前来接应自己,还把自己底牌尽数展出,究竟是为什?
难道是南疆皇室有变?或是南疆王问起自己,艾沙不得不说出自己真实身份,因此南疆王想见见自己,这特使来此,明求实迫,也都是奉上命之故?
褚子陵越想越是有理。
就算时停云再信任自己,怀疑种子旦播下,便再无回寰余地。
反倒是回南疆,他还有再搏上搏机会。
在中原这些时日,他已对中原布防有不少心得,哪怕没能将时家父子做成投名状,拿这些情报回去,终也是不亏。
而他犹豫,被在场诸人尽收眼底。
时惊鸿摆摆手:“好,吾知道。……康特使,请。”
时惊鸿抬起眼,秀眉长目里尽是温和笑意:“康特使,倘若这样应对,你又打算如何把此事宣扬出去呢?”
康阳汗颜,见左右收起刀剑,才勉强放下心来:“时将军,您玩笑。”
时惊鸿说:“康特使,玩笑少开。们是和谈,自是要以坦诚为先。你们要带褚子陵走,总得给个不杀他理由。”
“他最近有些不安分。”不知是不是吃吓缘故,康阳竟意外地坦诚,“大概是在北府军里有前途,想为自己前程图谋吧。们着实不愿坐视中原多员虎将。他既叛中原,亦叛南疆,们将他带回,自是会让他知道,叛徒该受到何等款待。时将军大可放心,此人送回南疆,不会得到善待。尤其是托来访艾沙,与他有杀亲血仇,绝不会轻纵他去。”
康阳这种不赞反贬态度,反倒更让褚子陵安心。
只有这样,切才说得通,讲得明。
思及此,他索性不开口为自己申辩。
旁严元昭、严元衡都听出这康阳话中险恶,不禁有些焦急。
严元昭看向时惊鸿,严元衡则看向神情不定时停云。
时惊鸿仿佛浑然不觉似,道:“康特使,那为何要把此人交还南疆?只要在此时将他扔出营帐去,他立时会被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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