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忆撑着麻木双腿,步步走向“白安忆”离开方向。
走出几十步后,他站稳。
“白安忆”躺在地上,胸口钉着个巨大木舂。
木舂尖端是从他背后捅入,把他面朝下钉在地上,不知道他是怎把自己翻过来。
他张张嘴,用滑腻、沾满血手握住他,想对他说什,白安忆就等着。
那些线把他皮肉勒出丝丝血,沁满整个手掌,他用手背蹭去血,才勉强看出伤痕形状。
……哪里来线?
他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重新将目光投向树洞。
作为象牙塔里学者,他确比常人天真些。
但同样,他又有着自成体系、常人难以企及严密逻辑。
而白安忆只借着从洞口透入光,看清他手上已渐渐凝固、铁锈样血迹,眼眶立时阵烧痛。
接下来发生切,就连白安忆自己也没看懂。
生死关头,他爆发出强烈力道,用左手抓住他胳膊,把那人硬生生拖入那基本没有躲闪余地树洞里!
混乱中,白安忆不知道抓住什,只记得自己笨拙地锁住那人喉咙,他像条粉红鲶鱼,拼命挣扎,拿手肘怼他肋骨。
白安忆只想着件事。
安忆断绝最后丝希望。
他突然抬起脚,猛踹向树干内侧。
树皮在他脚下簌簌而落,发出脆亮断裂声。
就在落下树皮中,颗脑袋从树洞外探进来,翻折着,看向他所在方向。
那明明是个成年人头颅,脑袋上却没有生出几根毛,色泽粉嫩,声音也带着股男女不辨娇软,幼童似声线在树洞内荡出恶心得让人冒出鸡皮疙瘩回音:“……你果然在这儿呀。”
但“白安忆”什都没有说。
白安忆期待着,期待着,直到握住他手指开始发硬。
白安忆守他很久,直到时限到,“白安忆”身形愈见透明,最后消散在阵清风里。
从他紧握左手掌心里,掉出块花纹奇特铁牌。
铁牌链子是
就像在实验室里样,想要安全完成实验,就必须消除切可能隐患。
白安忆把出来时就慌乱揣进怀里石刀取出,走到树洞前,探身入洞,摸索着割断他无端伤痕累累颈脉。
奇怪是,他血没有从脖子里涌出多少,血液颜色也是诡异淡粉色,像是被稀释过似。
白安忆把手抽出来,安安静静跪坐会儿,又为确保那万分之可能不会发生,再次探身入洞,在他心脏和脑门上各钉刀。
这下,是彻底死透。
要活,活着出去,去找白学长。
最终,挣扎着爬出树洞,是白安忆。
接触到外面虚假天光,他像是浑身被浸入凉水,打个哆嗦,回头看向那黑漆漆树洞。
旋即,他低下头,看向双手。
他手上,是大片大片诡异线状伤痕。
白安忆没有再给他开口说话机会。
他从屈身躲藏树洞顶端跃而下,右手石刀对准他脑袋,狠狠刺下!
想象中皮开肉绽声音并未响起。
只柔软如蛇手臂以个反人体工学角度,匪夷所思地钻进来,提前捉住白安忆手。
那稚嫩声音眨眨眼睛,笑嘻嘻道:“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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