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戴也觉得没趣儿,合上笔录本,叫他在这里等着。
他前脚刚走,池小池就单肩背着包,默默跟上去。
老戴回办公室,池小池也在办公室门口塑料长椅上无声无息地坐下,想听到些有用消息。
个年轻小民警在里头问:“那小子又来?怎样,还好吗?”
“他好着呐。”老戴用食指响亮地弹着验伤报告,“他身上所有红伤是他自己摔,手腕和腰上倒是有点淤青,显然是扭打推搡过痕迹,也和朱守成口供对得上,还有,他身上既没有被捆绑过,也没有任何被侵·犯痕迹,连精·斑都没块儿。”
老戴很不信任池小池。
每次“谈心”,他都会问同个问题:“你把那天发生事情所有细节再说遍。”
因此,池小池不得不次次扯开伤疤,把鲜血淋漓创口亮给其他人看。
但同样事情,颠来倒去地说,也难免串味道。
老戴拿着几份笔录,来回比较:“娄影进窗户时机……你上次不是这说啊。”
“这就不清楚。”朱守成耸耸肩,“他们成天黏在起,保不齐有什特别交流方式呢。”
问话全程,訾玉都在关注朱守成表情变化。
但令人失望是,她并没有发现什。
朱守成表现得虽然有些紧张和焦虑,但程度还属正常范围之内,看不出特别异常来。
她问最后个问题:“您对娄影,还有什其他方面评价吗?”
朱守成:“嗯,您说。”
訾玉:“您说,是娄影用池小池家钥匙进入池小池家,再翻进您家里,进行盗窃?”
朱守成:“是这样。”
“而池小池是内应?”
“这也只是猜想。因为他看起来对娄影存在点都不感到惊讶。”
说到这儿,老戴嘁声:“……说得跟真似。”
池小池脑袋靠在冰
池小池捂着额头,心里身上都累得发软:“上次是怎说?”
老戴把笔帽合上,向后靠在椅背上,敷衍道:“你自己想。”
池小池不说话。
这几天来,池小池话急剧减少。
因为他发现,多说多错。
“这孩子学习相当不赖,灵性得很,但品行就……”朱守成遗憾地摇摇头,“不是说逝者坏话,您可以打听打听,这楼上楼下,谁不知道娄家孩子总是有花不完钱,总能弄来各种各样二手货,还能给池小池买各种各样好东西。至于他钱来源,唉,兴许只有天知道吧。”
……
在七月,池小池开始他没有硝烟战争。
他每天都跑到派出所里坐着,等着要个说法。
池妈还要上班,哪里能陪他成日成日干耗着,于是,负责这件事老戴灵活转进,把“问讯”包装成“谈心”,这样也不必让池家父母每次都跟着来。
訾玉望着朱守成眼睛:“您认为,娄影既然有小池这个内应,为什不直接走门,而是选择走窗户?”
朱守成连眼睛都没有眨下:“家门已经老,开门关门时声音特刺耳。”
訾玉思忖:“你是觉得,小池怕吵醒你,才让娄影走窗户?”
“可能吧。”
“那他和娄影这次行窃计划,定是事先计划好。但小池怎能确定您在执行计划时定会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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