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是让朱守成在自己身上留下足以证明他罪恶痕迹,然后用准备好铅笔刀,割断他喉咙。
到时候,他可以跟警察说,朱守成要对他做那种事情,他因为自卫,才不得已杀他。
刀是用来削铅笔,录音机是用来录下他声音。
到时候,他要买个扩音喇叭,把他说那些恶心话在筒子楼放,在他学校放,让他在死后扬名,成为这带人祖传笑话。
但他低估老狐狸谨慎。
对朱守成,池小池没有任何办法。
他唯武器,只有自己。
池小池忍受着他令人作呕、次比次恶心骚扰,目相当明确。
朱守成这熟练,肯定不会是第次,也不可能是最后次。
池小池目标,就是成为他“下次”。
池小池连头也没回。
他把脸垂得很低,紧着肩膀,想象自己现在正身处冷库之中,经过心理暗示,他原本鸡皮疙瘩更是大片大片蔓延。
……他在扮演“恐惧”。
这样软弱姿态,让后背厮磨更加放肆。
不过池小池负面·情绪很快传染到狗肉身上,狗肉停止进食,后背毛层层炸起,龇出白牙,对着黑暗里敌人凶狠吠叫两声。
池小池蹲在楼梯下喂狗。
狗肉不是小狗,但还是喜欢抱着池小池撒娇。
在跟池小池玩闹过后,狗肉又不死心地去他身边转圈,对着空气吠上两声,像是要捉出和它捉迷藏娄影。
池小池端着饭,追着到处乱转狗肉跑:“开饭啊,不吃走啊。”
狗肉只好恋恋不舍地转回来,低头吃两口,狗毛微微竖,抬着蒙白翳眼睛,似乎在问为什不好吃。
经过上次意外,朱守成也长教训。
尽管池小池现在就像条被驯养得乖巧无比小狗,但他仍然对池小池那近乎发疯抵抗记忆犹新。
吃堑长智,虽然池小池是块诱人
他在小卖部里买削铅笔小刀,每个孩子都会带那种,磨得极其锋利,作为文具携带在身边,也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
他有娄影送给他小录音机,可以录下声音,每日携带,从不离身。
他装得惧怕,装得软弱,每次看到他就跑,不能跑就装看不见,不断不着痕迹地助长着他嚣张气焰。
池小池在等个机会,等到朱守成缓过来,重新对他下手。
只要他再次被叫去“补习”,就是机会到来那天。
很快,筒子楼楼上就有住户骂起来:“哪家死狗!大中午号丧呐?明天就下耗·子药药死你!”
怕人撞见,朱守成只好满面眷恋地离开。
池小池转头去看他,恰与他视线相碰,又“吓”得转回头。
步回头朱守成对他背影粲然笑,心满意足地上楼。
他走后,池小池面无表情地继续喂狗,点点把狗肉竖起毛抓松、捋平。
“做得不好。”池小池蹲下身,抱着狗脖子轻声承认错误,“继续努力。”
狗肉也乖,从喉咙里温驯地嗷呜声,拿耳朵轻蹭蹭池小池下巴,就继续低头吃。
池小池正抱着狗肉,铁塔似阴影就再次笼罩上来。
只膝盖抵住他后背,暧昧地磨蹭。
朱守成鬼魅似低音自后传来:“小池,又来喂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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