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自然不会替“池小池”拒绝：“谢谢。”
同桌这才有
点笑模样：“乖，叫爹。”
池小池把他
脑袋摁进书里。
离放假还有两天，人心早已散得
塌糊涂。
二中旁边是座小学，大早上就开始调试广播，喂喂喂。
“有人打你？”同桌问，“是不是你被那些要钱小混混缠上啊。”
池小池决定适当地向他透露点秘密：“不是，
爸妈。”
同桌：“拿电蚊拍打？”
池小池被逗笑：“滚。”
同桌脸肉疼：“靠，这
好张脸，不要给啊。”
没面对面观察，娄影没能很好地察觉到池小池情绪波动：“已经叮嘱过他，不用跟他说话。以后回去，有是时间。”
池小池：“嗯哼。”
很快，061下线，089上线。
池小池没想到，089除跟他打声招呼，还真句话都没有说，安静得仿佛娄影在临走前在他嘴上糊张禁言卡。
不过也亏得他这样安静，池小池目前双口相声才没有晋级成群口相声。
娄影扶住耳朵，微微皱眉。
少顷，他神态松。
池小池刚在座位上坐下，掏出语文课本，娄影便在他脑中开口：“小池，得回趟‘须臾之间’。”
池小池：“有事吗？”
“好事。是嘉奖。”娄影笑，“总系统那边刚刚开过年中会议，白安忆那个case是积很久疑难杂案，没有系统敢接。现在解决，总系统对你发布嘉奖令，但你正在任务执行中，所以得回去代领趟。”
池那无处安放腿，笑答：“好，争取早点换辆车。”
池小池跳下车来，跺跺脚：“换。”
娄影：“你喜欢什车？”
池小池认真思考片刻，答曰：“运钞车。”
娄影笑：“收到。”
同学们早读时候还有点劲头，扯着嗓子，跟那雷霆似“喂喂”声对抗，其结果就是下课铃响后，大家不堪重负，纷纷起立接水。
结
过会儿，池小池背《出师表》时，同桌又凑过来：“你说真？你爸妈真打你啊。”
池小池：“嗯。”
“那你上次胳膊受伤，说门板夹……”
看池小池不说话，同桌也明白过来。
他挠挠后脑勺，神情稍稍严肃点：“要不，你爸妈再打你，你就到家来。”
同桌踩着点进教室，刚和池小池照上面就大惊小怪起来：“靠，你这脸怎？”
池小池：“蚊子咬。”
同桌：“这啥蚊子啊，拖家带口来吃自助餐啊？”
他细细端详池小池脸：“电蚊拍拍上去？”
池小池推他：“去去去。”
末，娄影补充句：“会有人代班，你放心。”
池小池收拾文具手顿：“谁？”
娄影答：“089。”
……如他所料。
主神小动作加快。
目送着池小池进入学校，娄影趴在自行车上，想起自己寥寥无几碎片记忆。
那个推着自行车寂寥地走在路上少年背影，和眼前人重叠，又分离。
娄影俯下身来，轻轻抚摸着身下自行车横杠。
在他原本世界里，这辆自行车，是他点点亲手补全。
他正准备将车骑走，耳畔突然传来久违熟悉电波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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