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单子折返服务生闻声惊,加快脚步,推开包厢门——
地上是客人刚刚喝空红酒瓶,大概是磕到桌角,片片尖锐破片落入地毯长绒,在水晶灯下反射着碎裂带有水色驳光。
服务生忙道:“先生,别动,小心受伤。马上请人来清理。”
客人坐在
池小池轻声说:“你们走吧,给留个灯。”
他声音太小,服务生没能听清:“先生,您说什?”
“没什。”池小池垂下眼睛,看向落地窗里倒影,轻笑声,“买单。”
服务生去打单。
池小池抬手揉揉眼睛,拿起手机。
池小池拿起手机,编辑私信:“你还要多久才来?”
食指停留在发送键上良久,他把手指移回键盘,把这句话删掉。
他输入四个字:“你是不是……”骗。
不等输入下文,池小池便立刻把前面四个字统统删掉,装作无事发生,他也从没有冒出个这个念头。
最后发出去话是:“等到你来。”
没有回复。
池小池查询路况,发现周边没有交通堵塞。
他翻上去看记录,确认他们约是确是今天晚上七点半。
池小池开始胡思乱想。
他想,如果现在是在游戏里,他是不是需要制造个触发点,才能走出新情节线呢。
那是个漫长夜晚。
漫长到池小池后来回忆起时,都觉得不可思议。
七点半过后,他就频频望向门口,却只次次等来问他上不上菜服务生。
池小池没吃中午饭,现在实在有点饿,想点份沙拉,但觉得人没到就提前吃,显得没诚心,就婉拒服务生,说再等等。
包间里是古典欧洲风装修,墙上挂着王尔德诗,用花体写。
与他最近条私信停留在个小时前,前面十几条,都是他个人自问自答,蠢得可笑。
即使如此,池小池仍是小心地征询对方意见:“明天还可以来吗。”
这次,他很快收到对方回复。
“由于对方设置,你不能发送消息”。
包厢里传来声清脆玻璃碎响。
池小池直等,等到百三十二盏霓虹灯盏盏熄灭。
半夜三点,他仿佛坐在这个城市绝无仅有带光房子里,外面是潮水似黑暗。
喝完三瓶红酒后,服务生推门而入。
看到不是娄影假扮,池小池便侧靠在软垫上,用微醺含光眼睛看他。
服务生礼貌道:“先生,们要打烊。您……”
是不是因为他领结挂得不够好,是不是因为现在皮鞋上有点灰?
或许正好领结、擦去灰尘,再抬头,他就进门来呢。
可是他直起腰来时,门仍是虚掩着。
外面有杯盘碰撞声和细微人语,还有隐隐生日快乐歌传来。
切都与他无关。
在把那首诗背得滚瓜烂熟后,闲极无聊池小池又转头对落地窗里自己鼓着腮帮子做鬼脸。
桔梗花露干,他就蘸柠檬水往花瓣上洒。
八点钟时候,他向那个名字是串随机乱符人发条私信。
“已经到。”池小池努力让自己显得乐观点儿,“猜你已经到楼下。”
他喝杯红酒,数遍窗外百三十二盏大小不霓虹灯,才低头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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