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放下手机:“嗯。”
娄影很喜欢这两天池小池。
不管他在忙什,只要自己同他搭话,他都会放下手里东西,专注地望向自己。
“答应好,补你个暑假。”娄影跨上自行车,“现在们有七天
朱守成几乎是扑到公共洗手间里,对着马桶喷射状地呕吐起来。
他这回闹出动静不小,个七八岁小男孩好奇地在厕所外探个头,奶声奶气地唤:“朱老师?”
朱守成耳朵里瞬间响起池小池声音:“只要你病不好,每隔段时间,都会来为你注射。”
紧接着,是头皮被针管扎破细响,响得仿佛近在咫尺。
朱守成气管剧烈挛缩起来,被胃酸烧得剧痛喉咙里爆发出阵嘶吼:“别过来!你别过来!”
朱守成被发酵过后令人作呕厨余臭味呛得翻身坐起时,时间竟已到第二日午后。
他摇摇摆摆地起身,来到门厅。
地上污水已经腻结,结成大片深黄色污渍,朱守成抓着头发,在小屋里困兽似踱着步,双目猩红。
他头发里炸个虱子窝,刺挠得很,好像那个个针眼都还在他头发里潜伏着,但无论他怎样对着镜子翻看,看到都是乌油油头发。
不对,针眼定在……
发麻无影灯冷光,也不会有这样浓烈到呛鼻药味。
“打在哪里呢。”池小池沉吟。
他指腹缓缓抚过朱守成头皮,在他脑袋随便个地方注入管药。
哪怕朱守成再不懂医,也知道这世界上鲜有从太阳穴插·进去针头。
皮肤被针尖刺穿感觉,让朱守成呆滞几秒,才摆着脑袋,像是尾被火烧着虾,不住来回蜷曲着身子,却无法逃离手术台范围。
小男孩被吓跳,撒腿就跑。
他闷喊声也传到筒子楼下。
娄影正在检查自行车轮胎,闻声抬头片刻,又垂下头来,佯装没有听到。
池小池更是连头都没抬,站在边啪嗒啪嗒地玩手机。
娄影问他:“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不然他头发不可能这痒……
朱守成喘息着,抄起推子疯狂推掉自己头发,哪怕剃伤两块头皮,见血,他也发狠地咬着牙,直到把颗头剃得见光亮。
他拿起镜子,颤颤巍巍地对准自己头。
脑袋上光明洁净,个针疤都没有。
心结稍缓,他胃又开始骚动起来。
池小池拿起第二根针管,将冒着水光针尖送入他头皮。
不找静脉,不经消毒,朱守成头发上汗液涔涔而下,流入被扎出细小孔洞里,又引发阵阵刺痛。
比起上次那种钻到骨子里剧痛,这种阵阵细细疼痛,折磨得朱守成只剩下“啊啊”低吟力气,下颚张得酸麻,涎水顺着嘴角涌出。
数针过后,朱守成疑心自己脑袋已经变成个充满药水、千疮百孔气球,不知什时候就会往外泄水,或是噗嗤声爆裂开来。
“这种药,不能次管饱,只能降低你体内激素含量。”池小池贴近朱守成耳朵,轻声道,“彻底消除你那些黄色废料,要15年。现在为你注射,是之前没来得及注射部分;之后,只要你病不好,每隔段时间,都会来为你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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