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外面有光。”
蛮荒没有太阳,只有盘常年挂在西边天幕上光轮,像是月亮,但光芒廉价得像是颗随时会融化水果糖,因而蛮荒中没有白夜之分,从早到晚都是律阴惨惨,有光,却也不算强烈,时间像是永远定格在阴天傍晚。
刚才唇角擦碰让徐行之清醒不少,再加上现在半点睡觉氛围都没有,徐行
徐行之有些尴尬,手臂横担在孟重光胸口上,将他往后推推:“喘不过气。”
孟重光却主动把额头贴过来:“师兄不喜欢这样吗?”
徐行之:“……”
师弟,请你自重。
孟重光却是脸纯真:“这样师兄就不会冷呀。”
看来,今日自己晕厥后主动找孟重光说话,又半真半假地交代前来蛮荒意图,孟重光便认为自己是在示好,自己与他之间旧账已然笔勾销,是以才敢这放肆胡来。
窗外照例看不出天色几何。
徐行之抹抹额头冷汗,长长地吁出口气。
孟重光听到点动静,不自觉收紧手臂:“……唔,师兄……”
徐行之被他勒得慌,试图把他手摘开,然而孟重光胳膊看似纤细,却浑如横炼出钢铁,拽半天,动也不动。
接下来话徐行之已然听不清楚。
那股植物清香沿着他七经八脉钻入,催软他手脚,耳畔孟重光呢喃低语化成湾春水,叫他不知不觉间睡过去。
他又做个怪梦。
在梦里他变成尾鱼,和只香饵缠绵悱恻。香饵柔软又温暖,像是活过来似,在他尾巴上小心翼翼地亲吻,徐行之也并不饥饿,只和它盘旋玩闹,任他在自己鳞片上细细揉蹭。
等到他回过身来时,香饵竟已经延伸出无数细小触手,吸住他身体,把他往无尽渊流里拖去。
徐行之确是极怕冷,孟重光这样紧紧搂着他,除动不得外,倒真是暖意融融。
孟重光体温不烫人,也不阴冷,温度刚刚好,熨帖又舒适,像是件剪裁得过小冬衣,把内里徐行之裹挟得无处可逃。
不过,既然徐行之不喜拘束,孟重光便将手臂肌肉放松些,说:“师兄,你再多睡会儿。”
徐行之总算躺得舒服些,他小幅度活动下酸疼腰,眯着眼睛看向床顶。
徐行之不闭眼,孟重光就直直望着他:“怎不睡?”
徐行之刚才在梦里便有过这种动弹不得体验,现在又体验遍,感觉委实不大妙。
他艰难地在桎梏中翻过身去,想从正面把孟重光推开。
在他转身间隙,孟重光好死不死地拥紧徐行之,往前凑凑。
……徐行之唇畔擦过处温软。
唇肉擦碰叫孟重光猛地睁开眼睛:“……师兄?”
徐行之想要挣扎,但是触须细软坚韧,他很快被缠得酥骨头,被那触须拖入丛柔软珊瑚之中。
徐行之惊醒过来,腰膝处酸软难当,小腹处稍稍窝就是阵胀痛。
徐行之把手搭在腹上,仿佛还能感受到条条软须在内顶撞蹦跳。
……他不知何时已经回卧房,躺在床上,双脚都被套上镣铐,动弹不得。
而孟重光从后面紧紧环抱着自己腰身,睡得很甜,阵阵热风吹到徐行之后颈上,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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