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登时慌
手脚，伏地瑟瑟，不敢言声。
“把温雪尘叫来。”半晌后，九枝灯清冷
声音自上位传来，怒意听起来已经彻底消弭于无形，“
要他设法带师兄从蛮荒出来。”
那弟子诺诺答声是，起身时，不慎往九枝灯所坐地方看去，不觉悚然。
——九枝灯面前桌案原乃千年沉香木所制，现在，五道深深新鲜指痕丑陋地盘踞其上，可怖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养出两只熊孩子师兄心里苦。
她只看镜子片刻，便神情大变，将镜面猛然击碎成渣。
元如昼捧着碎镜走回塔前，将碎片递在孟重光眼前：“师弟，你看看，这是灵沼镜。凡灵沼镜所照之物，镜与镜之间皆能互通。”
周北南闻言，转向孟重光：“……这个探子是九枝灯来窥探行之有没有对你下手吧？”
孟重光面色不改，对着那几片碎镜笑道：“把这面破镜子丢掉吧。……师兄他与在蛮荒里好好度日，怎
舍得对下手？”
灵沼镜另
侧。
出话，头也跟着隐隐沉重起来，又有些破碎画面在他眼前涌动起来。
……属于原主记忆再次冒头。
若是继续站在这里，他怕是会重蹈覆辙，跟头晕过去，到时候反倒添乱。
而等徐行之入塔后，孟重光面上善意与温柔尽数收尽。
周北南拖着那具死尸走来：“……他死，咬舌自尽。”
名手持灵沼镜、身着风陵山服制弟子跪伏在人面前，不敢言语。
镜中映出景象已是残破分裂，孟重光脸映在其中，有数重倒影，传来声音亦是破碎断续，但仍可辨认：“……师兄他……与……好好度日，怎舍得……下手……”
面对镜子是白衣云袍九枝灯。
九枝灯双冷淡双眸里尽染怒火，听到此句，手里卷册立时被横掷出去。
侧用来妆点水晶银瓶登时碎裂开来，花枝滚落，水溅满地。
“九枝灯看来交代过他们啊。”孟重光笑得极阴冷，“这些人都不敢活着落到手上。”
周北南环顾四周：“可能还有旁人窥伺，怎办？”
“找出来。”孟重光吩咐，“找到后，就像以前样，把他们衣服和皮都剥下来。”
在溪边浣洗元如昼距刚才窥伺者最近。
她循着血迹来处走去，在芦苇丛中摸索阵后，捡出面镜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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