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边想着边开口道：“刚才陆御九来跟
说，不要同周北
孟重光对着他
后颈小声说话：“师兄和他聊
很久啊？在聊些什
呢？”
徐行之脖颈被他呼出热气搔得发痒不止：“……随便聊聊而已。”
“随便聊，便有那久话可说。”孟重光委屈不已，“可师兄都不愿和多说话。重光也要跟师兄聊天。”
徐行之巴掌拍上他逗弄着自己下巴手背：“没大没小。好好好，同你聊便是。想听什？”
孟重光高兴地从徐行之背后绕到前面来，背着手问：“想听听看师兄和陆御九刚才聊什？”
但单凭原主断断续续回忆，要想补全当年真相恐怕难之又难，所以徐行之很想从陆御九这里得到个准确情报。
温雪尘有没有参加当年反叛？此时，他是藏身在蛮荒某处，还是留在蛮荒之外？
半晌过后，陆御九闷声给出个答案：“想……温师兄应该已不在人世间。”
徐行之这回是真诧异，声调微微提起：“嗯？”
陆御九反问：“师兄在外面十三年，从未听过温师兄音讯吧？”
鼓起来，“周北南已经是手下鬼奴中最完整魂魄，不需耗费精元，他便能自行维持形魂不散；而师兄们魂核损耗太甚，连显形都困难，平时若是让他们随意出来，要消耗精元便太多。”
徐行之知晓，鬼奴与鬼主是共生关系，方需得打上烙印、对鬼主宣誓效忠；方则提供精元、供鬼奴生存衍息。
鬼主修炼愈精进，能供养驱驰鬼奴数量越庞大，而在鼎盛时期鸣鸦国，许多精于此术鬼修甚至能够撒叶成兵，呼唤百万鬼军。
相比之下，陆御九旗下小猫两三只着实是寒碜些。
徐行之开个玩笑：“清凉谷规矩大，你任意驱使师兄，就不怕温白毛训斥？”
徐行之：“……们没聊什。”
孟重光更委屈：“师兄骗人，你们俩刚刚聊周北南，聊鬼奴，还聊温雪尘，怎能说什都没聊呢？”
徐行之差点口老血吐出来：“……你既然都听见那还问什？”
孟重光眼睛里满是真诚潋滟波光，煞是动人：“想叫师兄再跟讲遍，想听师兄声音。”
徐行之想，这老妖精真娇气得没边没沿，谁惯出来臭毛病。
徐行之心说，要是听过就见鬼。
于是他摇摇头。
陆御九面具下双眸略略黯淡下去：“……是吗？想也是。”
不仅没要到答案反倒被弄得头雾水徐行之也不好再问，只好目送着陆御九往前追赶周北南去。
他正打算反刍番从陆御九这里得到讯息，就被只手从后头牵住左手衣袖，而另只手则从他背后绕来，抚住他下巴。
提到此人，陆御九突地沉默。
徐行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陆御九反应。
这话当然是他故意问。
在原主记忆里，当年四门同辈之中，徐行之、周北南、曲驰跟温雪尘可称翘楚。而在其中，温雪尘极厌恶非道之人，行事正直刚硬，不似原主行事不羁，不似曲驰性情柔软，也不似周北南冲动易怒。
若让徐行之说出个绝不可能参与十三年前盗窃神器之事人，温雪尘是他唯能想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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