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颔首,将折扇收拢在手,程顶则挺枪迎战,满心想要领教下这把名为“闲笔”兵器是何等神奇。
谁想他眼前霎那间腾起股灼人白雾,不消片刻,程顶双眼便疼痛难当,流泪不止,弃花枪,满地翻滚起来。
他忍痛大叫:“这是什?是什?!”
“……这叫石灰粉。”徐行之袖手而立,无耻道,“小混混在街头打架都是这个样子。你家里人没教过你,就给你上课。不收你钱。”
语毕,他四下张望,在不远处角落里瞧到个拿着笤帚,神情茫然年轻应天川弟子:“受累打听下,应天川戒律殿在何处?”
围观弟子惊呼之声还未出口,便闻听铿然声锐响,荧荧花火迸溅开来。
徐行之单手持扇,以扇面阻拒住程顶枪尖去势,唇角含笑:“……应天川程顶?”
程顶不肯收枪,双眼紧盯徐行之:“你便是徐行之?”
“是。”徐行之痛快地自报家门,“小混混徐行之。”
背后说人不是却被当事人抓个正着,即使傲气如程顶仍不免露出瞬心虚神情。
相……”
听他提及徐行之,刚才还在看热闹众风陵山弟子齐齐变面色。
话音未落,程顶便被人群里只脚狠狠踹中后背,他个不察,往前跌,与此同时,九枝灯腰间剑铮然而出,剑柄直直撞进程顶肚子。
程顶吃痛,趴跪在地,狼狈地抬眼:“是谁?!”
话音未落,张用来拭汗毛巾便飞出来扔到程顶脸上,程顶想挥开,可那毛巾上似乎沾有某种植物汁液,粘稠至极,上脸就扯不下来。
那小弟子受宠若惊,放下笤帚,拱身揖,紧张得有点结巴:“弟子愿领徐师兄前往……”
徐行之边伸手逮住那程顶后领,边将“闲笔”变幻为盘长绳,麻利地把程顶绑起
好在他自恃出身世代修道之家,平日里与周北南切磋起来亦是有来有往,因此他并不很把和周北南齐名徐行之放在眼里:“话是说没错。你若能让诚心拜服,便向你道歉。”
徐行之简洁明道:“此事与无关,你得向两个师弟道歉。”
程顶根本没把倒地孟重光放在眼里,他不可置信地指向九枝灯:“他?不过是个……”
徐行之打断他即将出口侮辱之词:“不敢?”
程顶少年意气,怎经得住激将,个冲动便应下来:“谁说不敢?放马过来!”
就在程顶挣扎时,他背上挨好几下拳脚,显然并不是来自同个人。
连吃几下暗亏,程顶终于起怒意,摸到花枪,枪圆抡出去,那下黑手几人察觉不妙,纷纷退开,而来不及退开孟重光被枪风扫倒在地,脖颈处亦被枪尖残光划破个口子。
他咳嗽几声,弱不禁风地低声喘息,眼圈都憋红,茫然样子像极被欺负却又不知怎还口小奶狗。
九枝灯却不再愿与其争斗,收剑入鞘:“刚才你辱师兄,还你击,算是扯平。你若是再敢信口中伤,便以死相搏。”
他口吻冷淡,却愈加触怒程顶,在他转身至极,程顶突然出手,棍顶上九枝灯后膝弯,随后双手持枪,道紫红烟霞顺势而出,枪尖携裹着淡金流光,直朝九枝灯肩窝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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