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重光挑三拣四地撒娇:“不够甜!”
徐行之微微脸红,巴掌推到他脑袋上:“别闹腾!把
“师兄笑话!”
“没,没。”徐行之摸摸孟重光剃成短毛头发,哄他,“师兄是心疼你。”
孟重光很没出息地被摸得红脸,舒服地哼哼两声,不闹脾气。
把炸毛重光猫安抚好,徐行之便打算回去换身衣服。
……尤其是要换条亵裤。
九枝灯颔首,目送徐行之回侧殿,才从背后掏出那卷昨夜被徐行之抄录过开头竹简。
此时那竹简已被抄录完毕。
然而,看起来却是没有任何送出去必要。
九枝灯把竹简重新放回怀中,转身离去。
徐行之折回殿内,刚蹑手蹑脚地将门合拢,就听后头传来声突兀问询:“……师兄刚才在与谁说话?”
拍那颗藏在被中不肯露面毛茸茸脑袋,整理好衣袜,下床行至桌边,只见卷抄录完毕《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搁在上面,墨迹已干,字迹与徐行之般无二。
他捧着竹简,唇角笑意刚刚漾开,便听得门口有异动传来。
徐行之抬眼看,是九枝灯站在殿门口。
他似乎有话要说,而在他发声前,徐行之便抬起指,示意他噤声,免得吵扰到孟重光睡觉。
他披好外袍,踏好鞋履,走出门去,将门虚掩,才道:“找何事?”
没想到他正要离开,孟重光就从后头拽住他,再次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要亲口!”
徐行之啧声:“什毛病?多大年纪问你?眼看着都要比高……”
孟重光也不说话,就仰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小奶猫似目光和他眼底下淡淡乌青色瞬间把徐行之心给催软。
昨夜毕竟是这小家伙贴身伺候着自己,还替自己抄经,就哄哄他又有何妨呢?
这样想着,徐行之往他脑门上亲口。
徐行之吓跳,但等回过头去看到孟重光光着脚站在地上,直勾勾盯着自己,他便皱起眉,上去把那不知轻重小孩儿给扛起来丢回床上:“不穿袜子就下地,你真能耐。冻病算谁?还不是得照顾你。”
孟重光不依不饶:“师兄方才在和谁说话?”
徐行之:“小灯。他说要指点他剑术。”
孟重光拥紧被子,颇不服气道:“也要师兄指点。”
“你?”徐行之差点乐出声来,“你确要指点下,不然像上次那样,没过两招便被人打下台来,多没面子。”
他手中还握着那卷孟重光抄录好竹简。
九枝灯身着重衣,面容严整,双手背在身后,双眼盯着竹简,声音听起来略有异样:“师兄昨夜抄完经书?”
徐行之摆摆手:“这哪里是抄?昨夜酒困,早早就睡过去,倒是累着重光,昨夜他扶上床,悉心照料,还替将经书抄完,这会儿睡得正香呢,你得小声说话,别吵他。……小灯,你清早来寻,是有什要事吗?”
九枝灯负手,眉眼间清冷萧疏如既往:“今日有比赛,是与清凉谷名弟子对战。想请师兄来指点下剑术。”
徐行之痛快答应,顺手揉揉他脑袋:“行。你在训练场上等会儿,洗漱……咳,更衣后再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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