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已是秋末,寒风凛冽,但仍有不少血气方刚年轻弟子下水打闹玩耍。四门中下级弟子均汇聚于此,等级较高弟子凫水游泳,而几个下级弟子便留在岸上看守衣物。
见徐行之,在岸上几位弟子纷纷起立向他致意,倒是水里几个风陵山弟子与他熟稔,热情地邀请他道:“徐师兄,道来游啊。”
徐行之裹裹外袍,笑着拒绝:“不用。”
有个弟子嘀咕道:“师兄往日最爱与们凫水,怎得这几年都不玩?”
徐行之捡块石头丢下去:“就你话多。”
徐行之见此情状,面色阴,快步走向台下九枝灯。
自地上爬起时,九枝灯恰好撞上徐行之审视目光。
九枝灯并未想到徐行之会来看自己比赛,看见他时神情便紧张起来:“……师兄,抱歉。”
“你该同谁说抱歉,你心里清楚。”徐行之直接道,“最后为什会露破绽?”
九枝灯低下头去:“是大意。”
少女弟子要伤心。”
旁九枝灯注目良久,再难忍受这样议论声声,旋身扶剑离去。
很快,傍晚时分,孟重光被徐行之抱下台话题便被另件更具冲击力事情取代。
——赛前呼声最高新秀、应天川程顶,在下午赛事中,被风陵山九枝灯十数招便掀下台去,肋骨断两根,接下来比赛是万万参与不得。
或许是和徐行之走得近,气运相近,下轮九枝灯又对上周弦。
他故意扔歪,底下弟子也都解他为人,晓得他不是真生气,就都嘻嘻哈哈地散开,各自玩耍去。
徐行之四顾之下,发现等候在岸上人里有那日带他去戒律殿叶补衣,便扬手同他打招呼。
叶补衣兴奋得两腮红红:“徐师兄,您还记得?”
徐行之乐:“是比你年岁大些,可也不至于到老眼昏花地步吧。”
叶补衣正脸红间,旁边又有几个应天川下级弟子壮着胆子凑过来,试探
徐行之记,bao栗敲上他脑袋。
以往徐行之也常敲九枝灯,下手虽重,却不会疼,然而这回九枝灯被敲得头盖骨都麻,疼得他脸发白:“……你大意?与你交手那多回,你故意卖给小弦儿破绽,当看不出来吗?”
九枝灯惊慌抬头:“师兄,……”
徐行之满怀期待而来,谁料会看到九枝灯放水落败,他哪里还愿意再听九枝灯解释,气到拂袖而去。
他心情抑郁,摇着折扇晃来晃去,信步来到处白沙海湾。
徐行之日日与九枝灯切磋,晓得九枝灯近来战意极盛,状态正好,便怀揣着极大希望,早早在场边寻个隐蔽位置围观。
周弦之前并未与九枝灯交战过,但对于能轻易战胜程顶人,她不会掉以轻心。
她相当耐心,然而九枝灯却比她更加耐心,招式缜密细腻宛如流水,且越战越猛,剑势落如骤雨,泼面而来。
周弦被他套凌厉凶猛疾速抢攻打得只顾防御,手腕上筋脉均被震麻,眼看只消最后击便能将她手中短枪击落,九枝灯身侧却不慎露个破绽出来。
周弦本就心细如发,小小破绽于她而言都是翻盘契机,她顺利抓住这点漏洞,击得手,将九枝灯挑下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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