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四搔搔头皮,爽朗道:“不过是问问而已,你不用太上心。再说,小公子他魔道血脉从出生至今都未曾觉醒,是无权继承尊主之位。”
徐行之这才放心,取“闲笔”
徐行之善意地提醒他:“你也是魔道中人,说自己人是狗,合适吗?”
卅四耸肩:“他们就是闲得慌,为个主位之尊争得你死活。要说,直接拉出去打架。谁赢谁是爷,谁输谁滚蛋。”
徐行之睁开眼道:“要是这世上之事都像你脑袋样简单,那该有多好。”
卅四丝毫不介意徐行之冷嘲热讽,或者说,凭他那个肌肉脑子,根本不会细想徐行之话里带几根刺,就兴冲冲地股脑照单全收:“……那些都不重要。咱们再来。”
徐行之爬起身来,扫尽身上草屑:“不。这次们四门出来捕捉流窜九尾蛇,有广府君随行。再晚回去会儿,他非得罚抄书不成。”
徐行之闭目道:“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挨打?”
那年轻人生得有几分邪气,哪怕脸上带伤也丝毫不掩他艳色,笑起来双丹凤眼简直是顾盼生辉:“喜欢挨你打呀。”
徐行之脚踹过去,那人躲闪不及,被脚踹到侧腰,个踉跄就扑到浅水里,裤脚全湿。
他嘶嘶地吸气:“操,徐行之你属驴?”
徐行之知道这人只是口花花,随便说说。
并未上心,只当孟重光对他如父如兄,没想到孟重光竟对他来这手。
莫不是他对原主觊觎已久?他和原主关系又究竟是怎回事……
徐行之心乱如麻,只觉自己还没从个深坑中爬起,就又被搅入片更加深不见底沼泽。
孟重光小奶狗似啃咬着他耳尖,不断呢喃着含含糊糊话,徐行之耳朵里则轰鸣不断,响成片,什都听不清。
不多时,他身体竟力气全失,控制不住地往下滑去。
提起广府君,徐行之就是脸心有余悸。
徐行之既然有事,卅四也不强留,只在徐行之起身时问道:“们那位小公子还好吗?”
听他提起九枝灯,徐行之不自觉露出浅笑:“他还好。……怎?”
卅四道:“听到些风声,尊主为压住两位不安分大公子,试图强行渡劫。他这回准备仓促,看想成功可悬得很。……想问问,万尊主没撑过去,小公子对将来可有什打算?”
徐行之眉头凝:“他们兄弟二人缠斗,关小灯何事?小灯自小在身边长大,你们少打他主意。”
他最爱唯有比试切磋,自己不过是他比较钟情剑友之而已。
好在此人性情不错,徐行之也不拘什,乐意与他往来,交个朋友。
更何况他身份于徐行之而言是很有用处。
“卅四。”徐行之叫他名字,向他打听道,“上次你说魔道内部起争斗,现在情况如何?”
卅四揉着自己腰:“嗨,狗咬狗嘴毛呗。没什可说。”
耳鸣变为漩涡卷动声,徐行之被这永无休止嗡嗡声卷入其中,再度丧失知觉。
……
平岸小桥边,长川静好,水萦带。
徐行之双手抱头,横躺在河边,脑袋边上搁着他“闲笔”。
身旁鼻青脸肿年轻人用剑鞘去戳他脑袋:“起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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