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生见他这般不客气,索性也不加隐瞒,道:“房中有魔气。去禀告师父此处有魔修出没,难道有错吗?”
周北南不想徐平生竟能如此理直气壮,时气结:“你难道不知广府君待行之向来严苛?行之他再孟浪,行事也是有分寸底线,你跑去出首状告他和魔修厮混,你能捞到什好处?”
徐平生面上不耐之色越发重:“周公子究竟想说什?”
作者有话要说:“讦告他人,稍像点样子女儿家都不屑为之。”周北南冷笑不已,“你当真是徐行之亲生兄长吗?看你们不像个娘胎爬出来。”
徐平生阴脸色:“不做亏心事,何怕受罚?再说,周公子从何处得知与他奶同胞?是,他是他,为何你们个两个都要拿同他相比?”
他双目死死盯住九枝灯,眼里血丝与妖光渐生,红意逐渐丝丝濡染到眼尾处:“……九枝灯。”
与此同时。
徐平生从广府君下榻小室中走出,沿回廊行不过十数步,便有柄短枪从暗处杀来,直勾勾钉在距徐平生不过半步之遥红木廊柱上!
徐平生面露骇色,倒退步,循来处望去,只见周北南从树荫间走出,神色冷淡至极。
徐平生隐隐露出些怒色,但未达眼底便极妥帖地收拾起来:“……周公子。”
灯眸光震,口唇翕张几度,竟是个字也吐不出来。
师兄这回又是为……
“这几日你心神不宁,看得出来。”徐行之发丝沿手臂垂下,投向他眸光倦怠又温柔,“……安心吧。你兄长争斗,与你无干,好好留在这里,静心修持。不要想太多。”
徐行之实在倦极,说完这话后便睡过去。
九枝灯只在门边伫立小会儿,便疾步走回床前,垂眸注视徐行之睡颜片刻后,他呼吸愈重,眸色愈暗。
周北南似笑非笑,伸手将短枪收回掌心:“可当不起。”
徐平生不卑不亢道:“周公子找何事?”
周北南也不是什拐弯抹角之人,既然徐平生问他,他也不妨直言相问:“在个半时辰前,看见你去弟子下榻地方找过行之。”
徐平生面色微变:“是广府君叫去找他。”
周北南步步紧逼:“他当时已不在房中。你是如何禀告?”
他跪在床前,掐过徐行之下巴,对着那片温软微甜唇亲吻下去。
徐行之嘴唇比九枝灯天生薄唇要厚些,亲起来肉感极强,酥软难言,舒服得让九枝灯恨不得溺进去再不出来。
他正沉醉在这隐秘背德快乐中时,突然听得侧旁有响动传来。
他做本是有违伦常之事,本就敏感,闻听有响动传来,他心神颤,霍然撒手,转头望去——
绕着小屋转圈,好容易寻到可进来地方孟重光,双臂正撑在半开窗户边沿,恰好撞见刚才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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