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比好到哪里去?”九枝灯听到自己声音时吓跳,那其间所含恶意连他自己听来都觉得可怖,“师兄知道你是妖吗?他若知道你是妖,还会如现在这般待你吗?”
闻言,孟重光脸色分分垮
而且……他凭什?
他既为妖,为什没有自知之明?为什可以这般索取无度?为什有颜面日日痴缠在师兄身边?
他难道不知,若是他身份败露,师兄声名会蒙上多少污点吗?
此刻没有旁人,孟重光也不必再多加伪饰。他目光微转,毒辣又傲慢地挑起唇,并不直接回答九枝灯质疑:“你亲师兄。”
九枝灯气结:“你……”
三人进屋,把孟九二人关在屋外。
二人顶着水桶,也同样顶着张隐隐发白、心神不宁脸。
半晌后,九枝灯才咬牙道:“……你不是凡人,你是妖修。”
就在刚才,他清晰地看见窗外孟重光眼尾染上癫狂鲜红色,额头上抹朱砂痣像是束火苗,与他额角绷起青筋相衬,狰狞得叫人胆寒。
……九枝灯知道,那便是传说中妖印。
洒滴水出来就再罚跪个时辰。”
九枝灯扫眼身边之人,半点也看不出来他方才从窗外朝自己扑来时那恨不得将自己食肉寝皮凶悍模样:“师兄这样穿衣会着凉。”
徐行之不假思索:“着凉也是被你们俩气。既然都不说为什打架,那就算你们都有错。起受罚,谁也别闲着。”
周北南看地上两人眼,就大大咧咧地伸胳膊兜住徐行之脖子,把他往屋里推:“好好,气性怎那大……”
话到半路硬生生断在嘴里,周北南上手摸到徐行之皮肤,便感觉不大对劲。他又伸手摸摸他额头,操声:“你是不是发热?”
没有徐行之在跟前,孟重光便从内到外换副模样,那份人畜无害艳光此刻化为万千道带毒锐钩倒刺,任谁也不敢轻易碰触。
他小声说:“你要是敢说出身份,便告诉师兄,你趁他熟睡时冒犯他。”
九枝灯睁大眼睛:“……”
“你想让师兄知道,个魔道对他觊觎已久,趁他虚弱之时,对他行亵渎之事吗?”
说起“亵渎”二字时,孟重光几乎要把齿关咬出血来,恨得肩膀都在颤抖。
他双臂荡,跳进窗来,却没有驱动妖力,而是拳轰向九枝灯面门。
他这拳来得太迅猛,九枝灯背撞上衣架。火气被口腔里铁锈味道浇,瞬间狂涨至燎原之势。
九枝灯与他都是剑修,不像那些专注于斗术体修,因此来往地互殴会儿,就被惊醒徐行之边个拎起来,丢到屋外。
姓孟以凡人之名混进风陵山,有何企图?
他天天和师兄厮混,所为之何?
孟重光与九枝灯闻言齐齐抬头,桶里水各自晃三晃,溅些到对方身上。
徐行之看见温雪尘,没好气地指着他说:“他,都怪他。”
温雪尘皱眉:“抽三杖而已,怎……”
徐行之毫不客气:“来来来,你躺下让抽三杖,能给你直接抽进棺材里去。”
温雪尘并不是爱跟人拌嘴逗闷人,将轮椅摇至阶前,肃然道:“进屋里去。还有些内服丹药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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