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耳热之后,徐行之拒绝两人相送,独自人摇晃着返殿。温雪尘与曲驰口口声声不送不送,最终还是路尾随到殿门处,目送着徐行之进大门,才各自回去安置。
然而徐行之入大门,几个跌撞,便卧倒在梅花树下,酣然欲眠。
前几日落整夜雨,点点滴滴直至天明,院里梅花被雨打下,片片落红,铺就成片秾艳薄毯后,又被如洗月色映得碧清。
徐行之静静卧在梅树下,四周尽是乌黑枝,青茵绿,遍洒红,良辰美景把六分醉意足足放大到九分。
醉眼朦胧间,人披衣提灯缓缓走来,轻声唤他:“……师兄?”
第三日,换成温雪尘与曲驰陪酒。
温雪尘因为心有疾患,滴酒不沾,曲驰直从第日睡到今日中午,自知酒量太差,不敢再沾染那般若汤,于是桌上酒都进徐行之腹中。
温雪尘话少,曲驰温文,闷酒又实在醉人,今日徐行之总算是醉。
他伏在温雪尘肩头无端大笑,把温雪尘大腿拍得啪啪响:“雪尘,雪尘,们去看魔道总坛看小灯啊。”
温雪尘被他几巴掌下去拍得脸都白。
转眼间,徐行之连续纵酒已有三日。
白天他定时起床,处理派中诸事,不在话下,但只要到晚上,他便要找人狂饮烂醉番。
人人都传,九枝灯与风陵徐行之早早私下结为道侣,因此他离派事,对徐师兄打击甚大。
不少风陵女弟子信以为真,在白日里看到摇扇而行徐行之时都是满眼同情,私下都议论徐师兄看似无羁,实则情真。
徐行之向来不是爱听旁人议论人,就算有些风声入耳,也是左进右出,余下烦忧都调兑佐酒,造饮辄尽,期在必醉。
徐行之用睡眼看去,只看得到片灯火和张不大分明艳色面庞:“……重光。”
“师兄醉?”孟重光将灯放在脚边,伸
曲驰急忙把徐行之拉至身侧,叫他在自己身上闹腾。
他边安抚徐行之,边沉声对温雪尘道:“雪尘,从未见他这般心事沉重过。九枝灯于他而言就这般重要吗?”
“重要是重要。但他这般作态,是他心里有愧。”温雪尘简单答道。
曲驰疑惑:“他有何愧呢。难道是因为九枝灯化魔时心求死,行之没能忍心下手?可他难以动手,本是人之常情啊,九枝灯也不会怪责于他。以往行之对他两个师弟有多情真意笃,们都看在眼里……”
温雪尘:“他就是在后悔这个。……他把九枝灯养得太好。”
清静君好酒,然而酒量实在不值提,半坛量就足够他安安静静地上房揭瓦。
温雪尘、曲驰与周北南由于担忧徐行之身体,留宿风陵,住好几日。
第日,曲驰陪他饮酒,谁想三杯酒下肚,他就摇摇晃晃地起身,不顾徐行之在后呼叫,蒙被子就睡。
第二日,徐行之又叫周北南。周北南倒是有些酒量,可按他火爆脾气,压根受不徐行之这般不成器样子,耐着脾性陪他喝几巡后,言不合撸起袖子就要揍他。
二人打打,停停,喝两杯酒,再动手,最后,不胜酒力周北南是被徐行之拖回客房,嘴里还犹自念叨着徐行之老子最烦你这张脸每次跟你出去都他妈没姑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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