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惹人烦忧愁绪纷纷抽离而去,天地间只剩下这两人相执而去画面,着实美好得要命。
他正出神间,突然被纳入个怀抱之中。
孟重光从后轻轻厮磨着他,像是蹭痒小奶狗:“师兄,你睡醒怎也不喊重光声,害得重光醒来看不见你。”
“看你太累,想叫你多睡会儿。”
“不累。”孟重光撒娇,“只要睡着,梦中都是师兄,偏偏摸不着,挨不到,可不好过。还不如早早醒过来,多与师兄亲近亲近。”
陶闲很大方地指着自己颗颗大如脑袋糖葫芦串:“们分着吃。人半呀。”
曲驰想想,开心地点下头。
徐行之眼见他们之间这般温情又协调,不自觉浅笑起来,出声对陶闲道:“他个大傻子,白捡你这个挚友,倒是不幸里万幸。”
曲驰听见,便背过身来,抗议道:“不是傻子。是曲驰。行之,你不能这说。”
徐行之举手:“好好,错。”
驰、周北南与温雪尘都需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巡视外围,夤夜警戒,因此这赏谈会每办下来次,徐行之等人都恨不得能累得脱上层皮。
要早知保护都是假物,他们又何必这般费心巴力?
但是,话再说回来,神器并非凡物,若是被人轻易知晓所在,那便是大大麻烦。
风陵山声望乃四门之首,徐行之乃风陵首徒,且颇受清静君爱重,亦不知世界书平时被安放在何处,周北南他们又怎会知道?又怎会打起这世间至宝主意?
徐行之正苦思冥想间,便见曲驰丢下树枝,起身跑来陶闲面前,拉住他手,指住地上好几串蘸着土灰画成糖葫芦:“它们是长这个样子吗?”
徐行之失笑。
话是如此说,可在徐行之眼里,孟重光确疲惫已极。
他那种近乎于疯狂疲惫是从骨子中透出来。
过去徐行之对孟重光敬而远之时,并未能察觉这份疲惫,然而靠他越近,那股难以形容倦累感就像漆黑潮水似,泼天盖地把徐行
曲驰被徐行之这样说,心里着实有些郁闷,又转头向陶闲求证:“陶闲,傻吗。”
陶闲显然不是很会哄人,他吭哧半晌,才柔声道:“傻子……也很好。曲师兄什都是最好。”
“傻子很好吗?”曲驰若有所思地牵起陶闲手,信任道,“那,不是曲驰,是傻子。”
陶闲哭笑不得地任他牵着,缓步朝二人所居偏殿走去,临走前,陶闲抱歉地冲徐行之摆手,还把暖好衣裳脱下,挂在不远处低矮树梢上。
徐行之凝望着二人背影,只觉心中安静得很。
陶闲微笑:“是。曲师兄画得很像,比还要像些。”
曲驰浅浅笑开。他指着串最大糖葫芦,说:“……你看,这是你。”
他画大把糖葫芦,里面既有周望,也有徐行之,他样样点给陶闲看,好像那里躺着都是串串货真价实、亟待出售街头甜点。
陶闲就含笑耐心地听他清点,时不时还点下头。等曲驰把每个人都数个遍,他才疑惑地夹起眉来,把地上灰扑扑糖葫芦们点个数:“……你呢。”
曲驰怔,又二三四五地点通,才不好意思地笑道:“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