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
他苦恼地挠挠发鬓处,试图把他注意力从九枝灯身上转移开来:“好好,师兄错。以后若是跟他见面都提前与你说声,可好?”
孟重光瞪眼:“你们还要见面?”
徐行之脸色变:“孟重光,你别蹬鼻子上脸啊。就算是师叔,想管跟谁来往,你看哪次听过?”
发现徐行之有生气苗头,孟重光顿时连表情和声音道软下来,可怜巴巴地在徐行之身上蹭动:“可
徐行之逗他:“不回来你能怎样啊?”
孟重光不说话。
小半晌后,他埋在徐行之颈间地方传来阵阵叫徐行之头皮发麻温热。
“……操?”徐行之哪受得这个,心里下难受得不行,“哎……哎!重光,你别哭……师兄错,这不是给你买好吃去吗?你走后就多留小会儿,随后就出谷去,真。”
小奶狗龇着牙带着哭腔道:“多留片刻也不行!那九枝灯对师兄就是不怀好意!”
六云鹤难得瞧见这样九枝灯,心念转,便道:“想要酒吗?陪你。”
九枝灯顿顿,轻声道:“……带多少?都拿来吧。”
待徐行之折返回自己居住客殿时,居然发现殿门锁。
又气又好笑地骂句“小王八蛋”,徐行之就地在门口台阶上坐下,将手中纸袋放在身侧,扬声道:“重光,刚才出谷去,给你买你喜欢香酥鸭。”
殿中安静得要命。
之间与师兄有分厘相似,他便能欣喜上两三日;哪怕仅仅是握筷子方式与徐行之相同,他便能盯着那只手看上顿饭时间。
但待他出门时,只看到徐行之踏着寥落碎银离去背影。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自己眼。
九枝灯折回馆中,跌坐在椅子上。
半晌之后,他从腰间抽出把装饰用短刀,右手撩开左臂袖子,把极钝刀尖抵在左侧小臂之上。
徐行之颇有些头痛。
过去他怎会以为孟重光和九枝灯是对?现在看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小奶狗还是要哄,尤其是孟重光这人妖孽得很,抹着眼泪,含着层氤氲泪光,小口吸着气,委屈从侧面望着徐行之时,徐行之只觉自己心都要化。
他柔声道:“小灯不是这样人,别多想。”
孟重光嚷嚷:“他怎不是?!他碰师兄手!看到!”
徐行之故意把热腾腾纸袋扒拉出哗啦啦声响:“师兄吃给你听啊。”
身后殿门被猛地拉开来,徐行之还未来得及回头,便被人从后头抱个满怀。
“刻钟……”孟重光委屈得要死,“整整刻钟。师兄,好想你。”
徐行之被他抱得心软,反手揉揉他头发:“娇气。时半刻看不见而已,又不是不回来睡觉。”
孟重光胳膊又用力:“……你敢不回来!”
方才向徐行之告发孟重光为妖,此事行径之卑劣,令向来骄傲九枝灯简直无法忍受。
他握住刀柄,刀尖向下,缓缓发力,让逐渐发作疼痛掩盖许多东西。
待他把刀收起后,六云鹤推门而入,问道:“尊主,今日要走吗?”
九枝灯抬起发红眼睛,头脑如片,bao雪初歇荒漠。
他茫然道:“……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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