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尘低声道:“似乎有些奇怪。”
周北南也表示赞同:“清静君……”
他才说出这三个字来,便听擂台上传来声尖锐衣帛撕裂之声。
清静君竟在已明确落败境况下,出其不意地再度驱动元婴
他胆敢用这东西来羞辱自己?
不,他难道是要用火?
刚冒出这念头,他便本能地调集灵力,在掌中掐上道水诀,以备不时之需。
他抬头望,发现徐行之果然在擂台对角侧凝神掐诀,但他血迹斑驳脸颊上露出那抹笑容,怎看怎莫名。
转瞬间,他身上松油便受徐行之念诀,起些动静,但却并未如他想象中燃烧起来,而是将他身上被细雨及松油沾湿地方,都冻结成寸厚寒冰!
剑势过处,扫荡六合,雪光迸射!
他唇角荡开丝狰狞笑容。
陡然间,数十道剑光收拢起来,凝聚成道白绸缎凌空舞起,直奔他面门而来,“清静君”轻挥剑锋,便破开那白绸。
他能够料想到,在这白绸之后,八成隐藏着个提着剑蓄势待发徐行之。
此等掩人耳目把戏,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目光投向擂台,瞥见徐行之肩上沁出血痕和破损衣服,脸色骤然变青:“清静君这是怎?”
满空激射狂,bao剑气,让本来认定清静君所谓比试不过是耍圈花枪走个过场众家弟子及君长们瞠目结舌。
短暂交锋后,元如昼早已急出身冷汗,也顾不得什礼节,焦灼地对广府君道:“师父!这不是切磋吗?清静君为何要对师兄……”
接下来话她不敢再说。
但在场诸人心中都不免生出与她相同念头:
“清静君”头脸处被松油泼个正着,凝结霜冻让他视线变得片模糊,当他刚用灵力震碎那该死冰块时,便觉右肩沉。
旋即,道寒凉横陈在他颈间。
徐行之蹲踞在他肩膀上,左手持拿匕首,抵住他因为中计气恼而鼓凸出来颈脉。
他朗声笑道:“师父,承让。”
眼见徐行之转瞬间扭转局势,方才还提心吊胆元如昼才有些许欢颜,周北南他们也勉强松口气。
……他甚至已经可以想见那姓徐小子脑袋在自己剑下西瓜似绽开时红红白白场景。
谁想,他劈开白绸后,迎面朝他而来竟是道色泽浑浊液体!
他饶是行动如风,也无法在做好斩杀敌手准备时移动身躯,猝然被泼个正着。
那难闻液体顺着他头脸汩汩涌下,他抬手抹,嗅到指间气味,便瞬间变颜色。
……松油?
……清静君怎像是要对徐行之下杀手?
处于风,bao中心徐行之,对这种莫名杀意感受得最为明确,但他丝毫顾不得思考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徐行之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迟滞步,师父绝对会将他头颅横剑削下!
他将“闲笔”化为重剑,握于左手,挂定风声,将身形化作万千虚影,同样运起元婴灵气,操纵月白色剑光横贯斩下,数道身影并起,谁也不知道本体身在何处。
然而处在合攻中心“清静君”却丝毫不乱,他有条不紊地接下每道攻击,所谓虚实变幻,于他极致剑速而言,不过是小小伎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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