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重光凑得近些,温存地吻着他耳朵,用牙齿细细描绘着他精巧耳骨形状。
孟重光没有说话,只是耐心地拥着徐行之,好让他能安心吃完这顿挚友送来晚饭。
出客栈大门,周北南便路把玩着那朱砂香囊,嘀嘀咕咕地不满道:“女人家玩意儿。”
他只顾低头窸窸窣窣地摆弄,等他垂下眼睑里映出双修长细弱腿和两只轮椅轮子时,周北南已是避无可避。
他飞快抬起头来,时间脑中闪过无数逃宴至此理由,然而温雪尘只用轻描淡写句话便把他所有打好腹稿撕个粉粉碎:“那低空烟火,见过。曲驰也见过。”
徐行之只觉这香味熟悉无比:“这是……”
客栈老板殷殷道:“这条白鳞鲈鱼是刚才那位到访公子带来。他来时候吩咐咱们炖上,这千滚豆腐万滚鱼,直到现在才炖好……”
话还没说完,他便在孟重光冷得刺人目光中瑟缩起来,狼狈地退到后院去。
闻言,徐行之不禁微微弯眉眼。
——去年周北南生辰,他依往常惯例,携礼到应天川赴宴,把宴上吃食挨个尝圈儿,才指着其中道白鳞鲈鱼汤,笑道:“就这个还有点味道。其他都吃腻。”
去哪里?”
“鱼跃四海,终归也要有个去处。”徐行之笑道,“……重光在哪里,便去哪里。们两个已有间小院,在那里种下葡萄花草,等明年开春,或许会再养条狗。”
周北南看向他,自知徐行之已不愿与尘世多牵扯,心里时发酸,时温暖,便轻声道:“但愿无事常相见吧。”
周北南又同徐行之话些闲白,无非是近来自己遇见些琐事。
至于广府君踏遍四门门槛、对徐行之下达追杀之令,徐行之心里定是清楚得很,因此周北南自不必说;
周北南啧声,抓抓头皮,想阻止温雪尘往客栈方向去,只好笨拙地试图拉开话题:“小弦儿呢?”
温雪尘
当时周北南态度很鲜明,爱吃吃不吃滚,应天川不惯你这张嘴。
见徐行之看着鱼汤,眉眼间满是怀恋,孟重光心里更加郁结,舀块鲜嫩雪白鱼,泄愤似口咬在嘴里,又含着醋劲儿拿筷子夹起另块,朝徐行之方向递过去:“师兄今日损耗过度,还是多补补罢。”
徐行之缓步走去,却不接那块夹好鱼,只俯身咬走孟重光口中鱼肉。
孟重光筷子松,那块起码抵得过间房费鱼肉便应声落地。
哄过这小脾气小家伙后,徐行之自顾自在桌边坐下,往自己口中塞两块鱼勺汤,旋即便抬腕抹抹自己左眼,含糊地吸吸气,道:“……太烫。”
至于清静君真实死因,徐行之想要告知他时候便会说,因此周北南也自不必问。
周北南永远相信徐行之。
他只愿徐行之与他在处时,轻松自在,还能露出以往那般无拘束朗然大笑。
叙半个时辰,周北南掐指算算,知道如果自己消失得太久,惹起怀疑便不好,便起身来,打算回应天川去。
徐行之也不留他,将他送至客栈门口,见他身影融入夜色中,才折身返回,恰好看见孟重光端着盆热香腾腾东西从后厨走来,那飘散出鲜味简直令人双眼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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