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天榜之比,徐行之右肩琵琶骨被灵力贯穿,养许久才痊愈,此时被孟重光再加击,徐行之立时疼痛难当地软下来,被孟重光擒住左手,狠狠按倒在泼天雨水中。
徐行之困兽也似抵死挣扎,口里呛进污水仍在含混不清地咆哮:“孟重光!你他妈干什?!放开!”
往日与徐行之玩闹,孟重光未曾下过次重手,然而此回他下手极重,几乎是以拧断徐行之胳膊力道狠狠压制住他。
徐行之双眼通红:“你放开!!得去救北南!!”
“他救你吗?”孟重光愤怒且心疼地压住濒临发狂徐行之,“那日若不是回山,谁来救师兄?曲驰吗?温雪尘周北南吗?他们就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
徐行之勃然变色:“孟重光?你——”
孟重光带着半身泥水淋淋漓漓地爬起来,双目拉满血丝:“告诉师兄,师兄只会像现在这样,以己之身,去抗衡整个魔道!师兄能得到什好处?”
“好处?”徐行之觉得脑袋和心口痛得快要炸开,“出身风陵,风陵于有深恩大德!你在这里跟论好处?!”
孟重光:“再有什恩情,在他们要杀师兄时也该笔勾销,师兄根本不欠风陵什!们本过得安然自在,何必去管他们?四门自有天数气运,若要真亡,岂是师兄人拦得住!”
“去你妈自有天数!”徐行之,bao喝,“姓孟,你跟不跟起去?”
布街心。
他掌心结出藤伞瞬间抽拢收回,原本用纸碗盛着、好端端焐在胸口醪糟汤圆也翻,烂糟糟地从孟重光身上洇出滚烫痕迹。
孟重光用拇指印上渗血唇角,那层薄薄血色很快便被雨水冲淡,但他仍是死死盯着那处看很久。
……哪怕他犯过再滑稽荒唐错,师兄也未曾舍得动他半个指头。
若在以往,徐行之哪怕戳戳他脑门,都能让他郁闷上半日光景,因而这劈头盖脸拳下来,孟重光全然懵。
徐行之根本不想去听孟重光究竟说什,头抵在泥水中,厉声道:“还有小弦儿!小弦儿还有身孕,她自小和北南娇生惯养长大,哪里受得住蛮荒之苦!……还有雪尘,他怎能受得小弦儿落在魔道手里?得去帮他,得去——”
孟重光脱口吼道:“你去哪里?!温雪尘没
他得到回答是沉默和漫天雨声。
徐行之不再多费唇舌,含着令人惊心光芒双眸在孟重光脸上扫过圈,便决然转过身去,足下风声渐聚。
可在他即将纵身离开时,只手从后柔柔拉住他衣角,怯声道:“师兄……”
徐行之以为孟重光是想通,倏地喜,返身道:“重……”
孟重光指点在他右肩琵琶骨上。
“你既早知道,为何不告诉!?”徐行之气得浑身发抖,眼前黑影乱闪。
他从方才起就在控制自己,莫要迁怒,否则他必然连卅四这个魔道之人都不会饶过。
可徐行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直信任着人居然会这样隐瞒于他。
小灯也是,重光也是……
孟重光从泥地上挣起身来,双眼睛直勾勾钉在徐行之脸上:“告诉师兄又能如何?师兄去救吗?师兄个人救得四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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