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是问遏云堡堡主。
那堡主也是被惊怕,战战兢兢着望面色不虞九枝灯眼,才惶然答道:“是,未,未曾……”
温雪尘自言自语道:“……这倒是奇。”
说罢,他转向九枝灯:“把此处收拾收拾。与你有些话说。”
那遏云堡堡主如遇大赦,个眼色丢过去,原本汗出如浆、如坐针毡地守在四周弟子们便壮着胆子凑来,将那十几个痛得晕过去同伴拖走,连他们残手都不敢去捡拾。
只断手滚落到陶闲脚下,陶闲脸色转为煞白,小动物似惊叫声,护住曲驰后颈,抱着曲驰路往后缩去,恨不得将脑袋缩入脖颈里头去,泪眼朦胧再不敢抬头看上眼。
遏云堡堡主见此情状,唬得两股发软,屁股坐至地上,跪爬着来到九枝灯足下,口唇发抖道:“尊主!尊主饶命!们是奉温,温雪尘命……是他啊,是他叫们不必对曲驰手下留情,好试探丹阳峰弟子是否为真心投降!此事并非属下擅作主张,求尊主明鉴啊!”
躺在饮泣不止陶闲怀中曲驰在听见“温雪尘”三字时,沾满血眼皮微微弹动下。
九枝灯想要开口时,便听闻有轮椅碾压卵石山道簌簌声传来。
温雪尘被名魔道弟子推入丹阳峰门,抬目撞见九枝灯冽然眼神,他亦不躲不闪,坦然道:“风陵那边事务处理完?”
着头,姿态看上去滑稽又可怜。
九枝灯见他很是有些眼熟,但丹阳峰弟子他也是见过不少,便未曾往细里想去。
面对来拜遏云堡堡主,九枝灯只问:“丹阳峰其余弟子呢?”
方才,遏云堡堡主见未能激得其他弟子动怒,bao起,又见曲驰只剩奄奄之息,觉得大出恶气,才下令停止对曲驰殴打,并将其他弟子押入主殿中听候处置。谁想有名弟子不肯入殿,挣扎着硬要来照看曲驰,见此人身上并无灵力,就是个普普通通外门弟子,堡主也不忌惮他会趁机做些什,索性就放他过来,欣赏欣赏他涕泗横流却又无能为力可怜相,也是有趣。
听堡主不失得色地陈述事情前因后果,九枝灯眸间微动:“是谁打他?”
堡主也退避到边去,低眉顺眼,莫不敢言。
待闲杂人等都退开去,温雪尘才淡然道:“提议将曲驰流放进蛮荒里。”
九枝灯凝眉:“他已愿降……”
“说过,曲驰此人心智坚毅,非比寻常,声望在四门弟子中又最高。首先,根本不信他会降;其次,他
九枝灯不与他兜圈子,直问道:“你这般安排,是为何意?”
温雪尘引颈看看血污满身曲驰,眼中痛惜与不舍之色闪而逝。
……他万万想不到,曲驰竟也牵扯进盗窃神器事中。
然而,既是做错事,便无可辩驳,非受到惩罚不可。
温雪尘很快整理好神情,重归漠然:“那些随他反叛丹阳峰弟子并未施救于他?”
有几个不知深浅弟子站出来,满脸喜色难掩。
九枝灯再道:“……手伸出来。”
他们便以为是要受赏。有人摊只手出来,有人双手齐出,弯着腰,只待赏赐落于掌间。
很快,他们都拿到各自赏赐。
十数只手被尽数削落地面,弟子们惨嗥着滚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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