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徐行之垂眸,看到个双目噙泪、马上就要哭出来孟重光,吓跳:“哎哎,怎啦?”
孟重光眼中水雾溶漾,揪着徐行之衣裳下摆,诺诺道:“师兄,知道这回又是错……你别走,改,马上改。”
此事本为陶闲主导,孟重光虽然存些龌龊小心思,然而细究起来也是情有可原,徐行之有心叫孟重光知错,可看他这样还是忍不住心疼难受,只得维持着最后点冷面,拿指头轻轻戳着他脑门:“你改什?”
“呜……”孟重光屏住声抽泣,抹着眼泪乖乖认错,“再也不自作主张。”
几缕因为噩梦沾湿发梢散乱地贴在他脸上,像是小奶猫胡须。
孟重光低着脑袋:“找不到……不敢回来。”
这话给徐行之些希望:“……找到?”
孟重光犹豫片刻,才摊开手掌,发力催,掌心浮起抹薄光,细如萤火,淡若微尘,孟重光结成来维护其不灭不散灵力护罩都比它要明亮百倍。
这事儿办得不算漂亮,孟重光不敢申诉自己辛苦,更不敢提自己几乎把灵力耗尽,在夹缝中化作万千藤蔓,织就密密树网,寸寸摸索,才得到这小小线残魂。
孟重光小心翼翼地扯紧他衣袍,问:“还要给曲师兄吗?”
、叫他浮想联翩女子已经和那小女孩儿道消失。
小伙计登时失望起来,对门外访客也瞬间失去耐心:“敲什敲,大半夜。这儿不是客栈,要歇脚,前面路口往南!”
那斯斯文文敲门青年应道:“是之前在这里落脚……”
与他随行人却显然没有这样好耐心,欢天喜地地把门敲得震天响起来:“徐行之!行之!是啊!”
楼上,灯半昏,月半明,房门掩闭,又施加灵力,徐行之自是没听到外面诸样响动。
徐行之将他乱发撩起,夹在耳后,语气略有严厉:“总是在哭,怎?觉得师兄会心疼啊?”
孟重光当然是马上摇头。
徐行之捧住他汗津津脸颊,左右各亲记,嗓音沙哑下来,调兑无限温情蜜意进去:“……算你蒙对。”
孟重光被这样情话迎面击,心都要化,刚想说些什,门却忽然被人从外敲响。
满心等待着更多温情话语孟重光登时气得直咬牙,
徐行之捧过那护罩,心尖刺痛。
这样小缕残魂,不能言语,意识涣散,若无所寄,不消三日便会彻底溃散成灰。
……陶闲生前死后,均是样脆弱易碎。
徐行之叹声:“先这样存放起来吧。”
……待曲驰回来,再与他商议下罢。
被孟重光搬放在床上后,那人便猫似缠上来,不讲理地蹭他,闹他,惹得徐行之亲他好几下才得以安定。
他搂着徐行之,像是他命有实体,就躺在他怀里。
徐行之知道他梦魇中多有不吉利之事,此时发狂,多半也是因为发噩梦。
好在返回现世之后,天灵之气再次与他相接,有此补益,至少在心绪波动时,他不必再吸血。
为着安抚他,徐行之捏着孟重光耳垂,照着那软得要命双唇亲又亲,尝又尝,直到把那里暖热,方才用额头抵住他眉心,问:“陶闲魂核你找这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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