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驰吧。”另弟子说,“他是两届天榜之比榜首,自是比其他人出挑截。”
马上便有人嗤之以鼻道:“……曲驰?不过是个金丹期修士罢,你们可听说过徐行之名号?”
提名曲驰弟子笑话他道:“你入门多少年,也不过是个看门守阵,能听说什?”
那弟子顿时被戳中心中痛处,他虽说入派较早,修为却迟迟难以精进,多年来也不过只能做些鸡毛蒜皮小事。
好在他还有资历可以摆:“可是从很早时便跟随山主,还去风陵山递过拜帖,送过礼呢。”
“此外,速速把此名弟子找出,旦找到,勿要轻举妄动,以引魂符将其引出体外即可。没有躯壳,周北南也无法在白日随意行动。”九枝灯在此处猛地加重语气,“……在入夜之前,务必将周北南擒获!”
“……是!”
应天川解剑岛,乃封川大阵节点之。夜色既临,潮汐将至,汤汤云水接天而来,几名着藏蓝袍服魔道修士正镇戍此处,拄剑押守,自成道锁喉阵法,每人腰间各有发信号烟火,掖着几枚散发着淡淡尸臭味灵符。
空站着左右也是无聊,几人开始闲话聊天,话语有声无声地被沧浪海声淹没。
“那周北南还在逃窜?”
于地上,十三年来第次有脚踏实地实感。
但这实感竟是借由魔道之人得来,周北南无论怎样想都觉得讽刺不已。
他苦涩笑,抬手抹去脸上溅落鲜血,又将血手在另魔道弟子尸身衣服上擦拭干净,拖住他尸首,步顿地来到神像之后。
……他还不能很适应人躯壳。
片刻后,虚掩着神殿门被周北南推开来。
众人哄笑成团:“得吧,你个递拜帖,怕是老四门山门都进不去吧。”
弟子面上青红交织,硬着头皮摆出明证来:“谁说?可是真模真样地瞧见过徐行之!那姓徐生得貌美,额间滴朱砂,性情却狡猾伶俐得很,他手上持把扇子,名为‘闲笔’,有千般机变,能幻成刀枪剑戟……”
在他吹嘘自己见闻时,众人却隐有所感,转眼看向海
“他也是疯,逮人便要上身,这大半日过去,又强杀六名弟子。”
“哈哈,困兽之斗罢。”
“山主嘱咐过,入夜后更要谨慎。周北南现如今是死鬼只,到夜里,他就不必再依凭躯壳躲藏,极有可能会趁夜突围而出,咱们时时处处可都得留心着。”
议论着议论着,话题便自然而然转方向。
其中名弟子发问:“说起来,老四门首徒,谁更厉害啊。”
许久未曾见光,周北南双眼狠狠眯,恍惚几瞬过后,才迈步踏入炫白日光之下。
不出刻钟,被周北南藏起尸身便被从神龛间拖出。
九枝灯冷冷立于殿外,看着只蜷缩在殿外回廊间、被阳光被烧得皮肉溃烂残魂,不言不语。
等到殿内查看尸身人前来禀告情况,九枝灯方才开口问道:“与此人搭伴是谁?”
弟子禀过名姓后,九枝灯经过短暂思忖,干净利索道:“听调令,所有弟子炷香后在应天川主殿前集合,领枚信弹,三枚引魂符。周北南并非寻常人等能轻易制服得,弟子改两人为四人伴行,若有异状,马上引燃信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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