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行之情绪已波动如潮汐之时，他掐准时间，缓缓化出
自己
本相。
然而，就在徐行之眼中红意渐浓时，横空里闪出
刃薄光叫九枝灯登时变颜色，也将他从天上人间、唯此二人迷梦中强行拽出。
他猛然振足，道堪称可怖灵压横推而去，就连时刻警惕他出手徐行之也未能预料到这股强劲冲击，双足向后飞踏数步，才勉勉强强稳住身形。
好在孟重光亦非凡品，迎着这噬人灵压翩然落地，双眼先着急地寻到徐行之，发现他身上无伤，颗心方才稳住，再转向九枝灯时，暖意尽褪，双眼立时化作生肉为食、长于林间野兽模样：“……九枝灯！”
九枝灯冷笑：“孟师弟，别来无恙。”
……出现在徐行之眼前，赫然是徐三秋那张慈和温柔容长笑脸。
眼看徐行之眸间喷出勃然怒意，九枝灯却似闲庭信步，对准他剑尖，轮轮转变自己容颜，从他“挚友”，到他“四邻”，再到他那些曾心仪过“邻家少女”，那玩耍似态度步步地把徐行之刺激到浑身发抖。
他许久未曾发怒，如今热血灌盈四肢、直冲头脑感觉，几乎是有些陌生。
但本能告诉他，唯有眼前之人身体中血可以平息这般躁动。
而在接触到徐行之充血双眼时，九枝灯终是隐隐露出释然神情。
样都不要记得。”
这话说得坦诚且不加伪饰，却只让徐行之觉得可笑，他剑尖虽然颤抖，也并未退却分毫：“你把
当成什
？你豢养宠物？”
九枝灯干脆道：“把师兄当成所有。”
“所有？”徐行之紧紧逼视于他，“所以你制造个全然虚假世界，把囚禁其间十三年？九枝灯，你有何脸面说这话？”
“师兄于而言，确是所有。”少女眉眼间竟有些笑影，“师兄不需变成任何人，便是世界。”
“孟师弟”三字叫孟重光忆起昔年与他同窗之时，胸中怒气愈发
现在没有旁人，他心里眼里只有徐行之人，因此他不必操心魔道前途，大可以放下切重担，做他从许多年前便想做事情。
——与其让师兄在事后想到他亲手诛杀自己十三年来应亲朋，不如就在此时当面展示给他看，断绝他应希望，令他发狂，让九死其罪亦莫赎九枝灯横死在此处。
……能杀九枝灯，唯有徐行之人。
他若是再也抱不到师兄，能死在师兄手中，那也是很好很好。
“那……这样呢？”
他迈开步伐，跨前步，徐行之掌心冷汗汹涌而出，竟是向后猛退步，堪堪让她柔嫩咽喉避开罡火烈烈剑尖。
“就譬如说现在，师兄要命，尽管拿去便是。”少女继续步步向前，“说过，九枝灯不与师兄拔剑。”
徐行之被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文弱少女逼得步步倒退，然而剑尖他是无论如何不肯撤去，他不能料想，万自己懈怠，再次落得当年下场，重光又该到何处去寻他。
“……师兄为何不肯下手呢？”九枝灯似是看穿他心思，柔声询问，“徐梧桐让你下不去手吗？”
得不到徐行之回应，九枝灯抬手，手指自鼻尖滑落，缓缓划出个高挺秀丽弧度：“……那这样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