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溪云:“……”
他是个干巴巴无趣之人,挤不出多余关切之语,只好背过身去,负手轻声道:“……好好将养着。莫要再叫你师父担心。”
说罢,他拂袖出门,打算再取些丹药来,谁想推殿门,险些撞上个人。
从外窥视人倒退步,惊魂未定地与他对视片刻,方才伏身拜倒:“师叔……”
广府君皱眉:“你?”
自从得知徐行之身怀世界书并无实质作用,岳溪云对徐行之敌意便与日俱减,如今听说他可能有危险,颗心立即紧揪揪地提起来:“师兄,带来些私藏丹药,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
岳无尘无精打采:“放在那里吧。多陪陪行之,三个时辰后再行祛毒之事……”
孟重光在旁静静听着,觉得有些不对。
借暖足机会,孟重光已悄悄测过,徐行之现在体内残毒所剩并不很多,银环蛇印本就是极为顽固之毒,哪怕是孟重光亲自动手祛除,最多也只能做到清静君这步。
……可清静君为何要如此自责呢?
祛毒持续约个时辰。
个时辰后,徐行之浑身无力地被等候在汤池外孟重光披上衣裳,扶上床歇息。青年脸色有所好转,但手脚还是冰似冷。孟重光将徐行之发上残水沥尽,又记起只要脚暖身体就能暖和,索性解怀,将他双足捧到怀里。
徐行之还是第次受到这等隆重待遇,想笑,但又有点儿感动和不好意思,把脚往回抽:“哎,别别别,怪肉麻。”
“……别动。”
孟重光难得用命令语气跟徐行之说话,察觉不对后立即软腔调,握住徐行之脚踝,轻声道:“师兄靠着就好。暖和。”
“……”徐平生涨红张脸,“想看看徐师兄如何。”
广府君朝屋内瞄眼,板眼地答道:“师兄已为他驱过毒。可听师兄意思,行之伤得着实不轻,你进去也帮不到什。随去药庐取趟药送来吧。”
徐平生张脸瞬时苍白,满脑子均
岳无尘这话说得凶险,广府君愈加觉得不好,到床前查探徐行之脸色,又试过他掌温额温,问徐行之道:“感觉如何?”
岳溪云向来冷面冷情,关心起人来反倒让徐行之有些悚然。
他十分官方地答道:“谢师叔,切都好。”
岳溪云也很是不自在,索性转而指责道:“平日里你不管再如何混闹,执行任务时总足够缜密,怎这回出这严重岔子?今后如何放心让你带着师弟师妹出去剿鬼除魔?”
板起脸来岳溪云叫徐行之顿时舒口气,答话都多几分元气:“师叔,记住,今后绝不再犯。”
同样久候在殿中广府君将两瓶丹药置放在桌上,迎向从汤池里走出岳无尘,低声询问:“状况如何?”
岳无尘身素衫素袍尽湿,贴在肉上,水珠直从秀洁颈部滚落,他也没心思去擦拭:“……不大好。”
此毒着实顽固,岳无尘已调动全部修为,也只消去十之六七寒毒,徐行之惧寒病根算是又落下。
尽管他中毒程度没有上世那般严重,但这件意外之事让岳无尘心里难过得很,原本温驯下垂眼角垂得更厉害。
见岳无尘如此反应,广府君脸色变:“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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