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生口吻冷硬:“……不在。”
此人口口声声行之行之,行之怎从未跟自己提过他有过个如此亲厚非道之友?
看来这小子当真长大出息,这等事情都敢擅自做主、隐瞒于他?!
听说徐行之不在,卅四略有些失望,但待他目光转移至徐平生那柄青锋剑上时,眸光骤然亮起,宛如看到绝世美人慕色浪子:“……好剑。”
徐平生:“……”
“剑友?”徐平生冷笑,只当魔道之徒不老实,瞎话信手拈来。
“是个跟你穿样衣服。长得跟你也有点儿像。”青年把围墙当做张偏窄大床,趴在上头支颐笑道,“……叫徐行之,你可认得?”
徐平生:“……”
他青筋,bao跳:“……你与他是剑友?!”
青年自来熟道:“小哥既认得他,能帮带个路吗?”
发现,此人双眼瞳色有异!
……是魔道之人?!
来人不敢调用灵力,只专心致志、吭哧吭哧地翻墙,再加之徐平生是人独行,又有座小亭藏匿身形,因而来人并未发现徐平生影踪。
在清静君旁受教浸*多年,徐平生修为已到金丹五阶,遇到异常,自该有独当面气魄,因此他并未隐在暗处,步跨出,厉声喝叫:“你是何人?”
缁衣青年吓跳,险些从墙头跌下去:“哎哟妈呀。”
他那含情脉脉地眼神瞧得徐平生阵恶寒,攥紧剑柄左右看看,想趁他被发现前把这狂徒轰走,谁想他再把目光落回墙头时,已不见卅四踪影。
惊疑之时,卅四声音竟在距他咫尺之遥地方响起:“哎呀,还真是上好莫邪石!”
再不与此人赘言半句,徐平生引剑刺向声音来处,手腕却被凌空夺住!
卅四握住他右手,端详着他剑,双目发亮,亲昵道:“兄长,这莫邪石你是从何地采来,能否告知声?”
徐平生大怒,试图夺回手腕,却几夺不下,干脆攥紧左拳去揍卅四,几下攻击却都被他轻描淡写地用侧肘挡回来,甚
尽管已在心里把那不懂事小子摁倒拿鸡毛掸子抽十几个来回,徐平生面上还是沉沉如水:“是他兄长,怎不知道他有你这号‘剑友’?”
青年眼睛亮,慵懒趴在墙头上半身也直起来些:“哟,是兄长啊!行之常常向提起你。兄长,初次拜会,名叫卅四。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徐平生陡觉眼前晃,本能伸手接去,指间就多串淡紫色梧桐花。
徐平生着恼,把将花甩开:“瞎叫什?谁是你兄长?”
卅四腆着张脸道:“行之与是剑友,他兄长自然是兄长。……兄长,行之在吗,想找他比个剑。”
他惊魂未定地趴伏在墙上,待寻到徐平生拔剑而立修长身影,竟理直气壮地对他嘘声。
徐平生被他嘘得愣,并不明白此人怎有脸不跑。
青年骑墙而坐,姿势当然雅观不到哪儿去,好在他不怎吝惜颜面,条长腿蹬在墙这边突出青砖细缝边沿,双肘则撑在墙面上,眸色鸦青丹凤眼盯准徐平生,笑道:“这位小哥,行个方便呗。”
徐平生把青锋剑尽数出鞘,横眉冷对:“魔道竖子,来此有何目?!”
墙上人答得坦荡:“来寻位剑友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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