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已经将不用牌收起来,曲金沙无从查证还有几张带有印记大牌。
江舫那边也用伏特加玻璃杯压住牌背。
如果他抽中黑桃2……
不,他肯定已经抽中!
那……那……
话是这样说,实际上,他底气早被抽干底。
心每跳下,就仿佛有只铅锤在重重撞击他肋骨。
众多担忧争先涌入他脑中。
江舫抽中什?!
他怎敢这样赌?
怎突然要玩这大?!
她下意识跨前步:“江……”
南舟却向后伸手,将她挡在臂开外地方,对她轻轻摇摇头。
李银航呆半晌,眼前亮。
对,南舟就站在江舫身边。
江舫从盘子里挑出三枚黄筹,枚蓝筹后,便将这些放在赌桌侧。
兔女郎荷官柔声提醒:“所有筹码都要放在筹码格内才能生效。”
江舫回以温暖浅笑:“谢谢提醒。”
说罢,他将去掉那四枚筹码筹码盘拿起,稳稳当当地放在己侧筹码格之上。
江舫对曲金沙笑道:“麻烦您另拿盘吧。”
但眼下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事实就是,他如果出千,会和对面黑桃2对冲。
如
,两枚黄。
他把这局赌注确定在560点。
曲金沙边动手把自己筹码也添成等同数额,边笑着感叹:“怎还有零有整。”
江舫问他:“加注吗?”
曲金沙反问:“你加吗?”
自己这轮是庄家,是要赔3倍!
赔3倍,对他来说意味着什?
在这种境况下,曲金沙甚至感到几分庆幸。
如果自己真出千,用袖子里藏着那张黑桃2,江舫刚好也抽中黑桃2,那就会出现副牌里有两张黑桃2窘况。
真到那个地步,旦搜身,斗转赌场老板公然出千,还是在赌大小这样幼稚园级别扑克游戏中出千,那斗转赌场好不容易积攒来客源和名声……
他是不是又出老千?!
刹那间,道灵光闪过。
——难不成,他抽中黑桃2?
短短半分钟,石榴汁甜味儿在他囗中迅速发酵成酸苦腐味。
空气里伏特加洌香,混合着围观人群身上烟臭、汗臭,将曲金沙本来还算清醒头脑冲得晕晕乎乎。
他肯定是看到江舫牌底!
所以,江舫抽到牌,这回定是压倒性绝胜!
满满盘筹码押在眼前,像是座山突然横在曲金沙心上,叫他抑制不住地汗出如浆。
他想用麻纱手帕擦擦额头,掏出来后,却又只能攥在掌心里吸汗。
他听到自己用干哑且平稳声音吩咐侍者:“再取盘过来。”
曲金沙脸色先是白,旋即转为淡淡铁青色。
他指甲抓紧椅子柔软皮革扶手,强笑道:“这……你确定?”
“数过。”江舫泰然自若,“去掉那四枚,这盘积分面值共12000点。”
言罢,他优雅地点点头:“和同伴付得起。”
李银航脑袋轰然声炸开。
江舫:“加。”
江舫再次看向筹码盘。
曲金沙好整以暇,看他打算加上多少。
不管他加多少,曲金沙都有余裕与他奉陪到底。
但只是瞬间,他便彻底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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