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把食指抵在唇边,低低地:“嘘。”
没睡醒南极星摇摇晃晃地挪动着小短腿向南舟跑来,顺着他裤脚哧溜声钻进去,抱紧他脚踝。
南舟低头看着它搭在自己鞋面上肉乎乎小尾巴,没说什,带着它起离开。
谢相玉站在天台边上,看向体育系宿舍方向。
那里亮着警车红蓝色光,明灭,光怪陆离,像是只急促眨动着独眼。
李银航打着哈欠走进来,含含糊糊地对他说声“早”。
南舟也向她点点头。
在南舟看来,这只是场再平常不过约会罢。
天就这样平淡地过去。
危机就被南舟揣在口袋里,平稳过渡。
随即他把手机放在盥洗台边。
站在镜子前,他把水龙头打开,展开那团被自己撕下来东五楼素描图。
失去那股力量影响,速写纸右下角字迹重新变得清晰可见。
南舟左手指尖个个读着上面数字,右手握着手机。
他拨通那个号码。
“满分啊!《外国建筑史》这种纯靠背玩意儿你考满分像话吗?!”
南舟认真把每条信息看遍。
然后他在群里回句:“没说没复习。”
“只是问你们,考哪门。”
群里片缄默:“……”还真是。
这也是南舟第次看清谢相玉脸。
野营社照片里看到那张脸,终究是副本里设定
朵,下下,宛若亲吻。
他听不到江舫在对他轻声说“对不起”。
……
周早,上周五中期测试出成绩。
南舟穿着江舫睡衣睡裤,站在他洗漱间里洗漱时,放在侧手机嗡嗡震动不休,催命样。
“真逼真。”谢相玉感叹,“像极个真实世界。”
南舟走到他近旁,看到他正看着场景。
南舟问:“发生什事?”
谢相玉说:“听说失踪个体育系学生。真可怜。不知道去哪里。”
说着,他看向南舟。
南舟去上课,坦然接受外国建筑史老师表扬,请舍友吃饭,晚上还偷偷给自己加对蛋挞餐。
他没有向任何人提及他今天晚上预定好行程。
11点50分,在确认江舫和李银航都睡熟后,南舟爬起身来,披起江舫外套,猫似无声无息向外走去。
在他轻捷无声地拧开宿舍门、让走廊线光透入室内时,唯被惊醒是南极星。
它迷迷糊糊地唧声。
电话只响声,就被接起来。
那边谢相玉声音含着令人如沐春风笑意:“祝贺你。昨天看到,很漂亮破局。”
南舟不想和毫无参与感人谈论这件事:“想你有话要跟说。”
谢相玉爽朗笑开,发出邀约:“今天晚上12点,留学生宿舍楼顶层天台见。”
南舟挂断电话,继续洗漱。
但群里很快就又喧哗起来。
“不讲义气就对!请吃饭!”
“请吃烧烤!”
“老子点二十串大腰子!”
南舟回句:“好。”
他拿起手机看眼。
消息来自他宿舍群。
群里帮兄弟炸营,个个捶胸顿足、痛彻心扉。
“南舟你他娘不讲义气啊!”
“背着兄弟们复习你心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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