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轻轻舔
下嘴唇，才想到江舫刚刚摩挲过那里。
他又自作主张地偷舔两下，只品出雪霜
滋味。
那种温暖感觉被风带走。
但南舟知道它是真实存在过。
腿终于靠近他们。
南舟把丝线穿插入眼前松软雪堆中，不知在忙活些什
。
尽管对方没耳朵，但他们都考虑到说话时难免会呵出浓重白雾。
这可是眼睛看得到东西。
江舫在南舟腿上轻轻写字：“第次用，会吗。”
南舟淡淡扫他眼，神情冷冽，回复内容却相当不严肃：“
半夜偷偷玩过。”
懂。
没带耳朵出门。
两人迅速更改行动方案。
南舟将光线指链扣上右手。
为避免引起对方注意，他将手掌微侧，尽由月光折射入雪中，任雪吞没。
……南舟想法没有错。
双腿不可能拥有视力。
那，鉴于他们之前遭遇半身女还能小跑、还能大跳特性，南舟大概是想到，这些怪物如果在被解体后也能具有活性，那细微零部件，或许也有各自活性。
为验证这个猜想，江舫食指与拇指交叠起来，对南舟眨眨眼睛。
南舟知道他想做什，犹豫片刻后，略颔首，表示认同。
镜子不远处有浅浅脚印出现，尽管被风雪掩盖不少，但残迹犹存，应
吱——
吱——
踏裂雪层碎响路从远处响到近处。
步步，带着点探询。
……对方是拥有起码视力和感官。
只眼球悬荡着，装饰物样用根线拴着，蝌蚪尾巴似悬挂在双腿破破烂烂多功能腰带上。
灰白、结着圈微红薄冰瞳仁，随着双腿跋涉幅度晃晃，紧盯着那折射出薄光镜子。
所幸腿并没有带鼻子。
否则定会嗅到生肉气息。
眼睛麻木地收集着周边信息。
尽管致命踏雪声已在十米之内，江舫仍是忍俊不禁，往岩石上靠，扫向南舟眼尾余光都尽是温柔和笑意。
南舟有些纳罕。
……江舫为什总是对他笑？
他自觉很冷很凶，相当不好亲近。
像银航那样始终不敢太过靠近样子，或是干脆无视，才是别人对待他常态。
在月华灿烂地方，光线指链功用已经被发挥到现有最大。
无数道银丝在南舟掌心穿梭。
他轻轻挪动手指，就像是操纵傩偶掌上丝。
但0级道具就是有0级道具样子。
现在折射出光丝虽然有实体，但持续不分钟就会溃散。
江舫手攥紧刀柄，将手指举到耳侧，找准时机，打个漂亮响指。
这阵正是顺风。
按距离估算，风足够把响指声送到那双腿那里。
但双腿并没有任何确证猎物存在后加速奔来给他们来顿剪刀脚打算，也没有赶快跑走报信意思。
它挺心平气和地步步地往折射着强烈月光镜子方向走来。
果然，它不是无目漫游。
做出简单判断后，江舫轻轻拿出瑞士军刀，挑出其中把平口刀，缓缓拉开，并用指尖谨慎掩盖住刀锋掀出时折射薄光。
但他刚动作到半，就被南舟轻戳戳侧腰。
他朝那双腿方位点点，又抬手指指自己眼睛。
江舫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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