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神情有多温柔。
直到南舟彻底闭上眼睛,江舫才把手稍往后挪去。
他抓住自己藏在枕下锋利冰锥,往自己方向移移。
既是怕南舟发现,也怕硌着他。
……
怕他出去乱跑,挑逗得他那帮心理素质般队友精神紧绷,江舫哄骗他:“嗯。”
南舟点头,记下这个新鲜知识点:“唔。”
南舟手探向枕头下,却恰好和枕下江舫指尖碰触。
江舫手指谨慎地往后蜷缩下。
南舟问他:“你也不喜欢做噩梦吗。”
等江舫结束简单洗漱,准备上床时,南舟已经在被子里。
大床房里只有床被子。
江舫自然而然地掀开角,准备进去。
然而,江舫借着房内暖杏色灯光,发现南舟把外衣外裤全脱,只穿着自己穿过那件对他身形而言略微宽大白衬衫。
白衬衫只能遮住他身后小半雪白浑圆。
他忍不住好奇,回应道:“是。是太阳。”
南舟仰头道:“没见过这种颜色太阳。”
在《永昼》漫画里,极致颜色对比是大特色。
所以,永无镇太阳,不是白得让人雪盲,就是红得几欲滴血。
南舟确没有见到过这样不同太阳。
像是把颗心直直捧到他面前,认真问他:这是心,你要不要啊?
面对这种认真,江舫明明能做到游刃有余,却又总感觉自己时时处在失控边缘。
这种奇妙错位感,让他难免不适。
于是他决定少和南舟说话。
“锈都”街道上冷冷淡淡,没什烟火气。
当江舫回过神来时,南舟已经将李银航带出书丛迷宫。
确认南舟也安然无恙后,和独腿锡兵在书架丛林里疯狂打游击李银航终于肯出来。
即使这关危险重重,但他们三个算是
江舫低声:“嗯。”
南舟反过来安慰他:“放心,把手放在枕头下,不压着肚子,就不容易做噩梦。”
江舫轻轻笑开:“……谢谢提醒。”
两个人在被窝里望对方会儿,都不怎说话。
江舫没有另双眼睛来看着自己。
而南舟就这样毫无羞耻地躺在他被窝里,歪着头看向天边月亮,同时和他说话:“还没有看过弦月在天上挂这久。”
江舫:“……”
他轻轻吁出股热流,假装并没注意到这点,钻进去。
……并刻意和他保持段距离。
躺下后,南舟还是好奇地问东问西:“朋友,都要像们现在样睡在起吗。”
南舟盯着个太阳,专心地看到它渐渐西沉。
直到轮弦月爬上半空,南舟仰着脸,继续看下去时,江舫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如果他不阻止,南舟会动不动地看月亮看到天亮。
他哭笑不得地把好奇猫猫领回来。
南舟先去洗漱。
然而,要不是江舫再次把他从盥洗室里抓出来,他能再研究吹风机半个钟头。
夕阳是小小只熟透鸭蛋黄,碰碰都要冒出油汪汪酥汁。
南舟趴在宾馆窗边,望着太阳,几乎呆。
他在鸭蛋黄样夕阳下回过头来,对江舫说:“……太阳。”
对南舟来说,这应该是每天都可以见到景象才对。
江舫不大能理解他新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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