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搔过耳垂时，南舟不知道打开
他
什
开关。
他只晓得，江舫骤然加深这个吻。
他无所适从地僵硬着，觉得几近窒息。
还是江舫先于南舟发现问题症结所在。
他用微冷指腹摩挲着南舟唇角，好笑道：“……要呼吸啊。”
南舟慢吞吞舒出
口气：“……唔。”
确认南舟已经恢复自主呼吸能力，江舫先用唇贴贴他额头，才温声道：“再低下来点。”
江舫含着笑，食指贴着他被尾指释放开纽扣下皮肤缓缓下滑，扣住南舟指尖，张口咬住南舟衬衫衣领。
他保持着这样姿势，越过南舟肩膀，静静地各望眼李银航和脸颊已经可以冒蒸汽儿小人鱼。
……他用目光无声地要求清场。
小人鱼乖乖用手挡住眼睛。
李银航则默默用手挪动着自己，自觉主动地把自己身体调转百八十度，仰头看天，心潮澎湃。
尽管他自己不涉风月，但他太知道自己优势在哪里。
眼神要怎样才能欲语还休，衣裳打湿后锁骨要怎样清晰可见，背肌和肩膀要拗成怎样角度，从特定视角看去，才足够诱人。
南舟不懂风月，却知道什是美。
这就足够。
南舟果然上钩，轻声询问：“
要……怎做？”
朗线条。
银色长发沉沉搭在他肩侧。
银色睫毛，淡色眼珠，经过海水驳光和月光调和，散发出柔和异常、却让人无法忽视魅力。
江舫手包覆住他指掌：“南同学，低下头。”
南舟诧异：“你……”
当南舟主动将身体迎向他时，江舫唇畔和他猝不及防地温柔相贴。
江舫受以前他所处环境耳濡目染，前戏和准备工作做得很好。
因此，即使他实操吻技有些青涩，舌尖甚至还规规矩矩地待在口腔里，这个吻也注定不会显得过分潦草。
南舟下下眨着眼睛，注视着江舫紧闭着、微微发颤长睫。
观察会儿后，他主动抬起手来，替江舫把他缕散开银发别到耳后。
在江舫望着二人时，南舟望着在江舫身下逡巡亲昵着蓝色水母群，呼吸声渐渐急促。
南舟第次被人教着这样做，和以往无师自通感全然不同。
他觉得不对劲。
哪里都不对劲。
心是烫，脸也是热，身体里透出热意，将筋骨都催得紧绷起来。
江舫从鼻腔里发出声淡淡浅笑：“头低下来。”
南舟照做。
江舫借着海水浮力，将自己大半身体探出海面，手压住他后脑，手勾住他松垮开来领结，用上唇唇珠碰碰南舟喉结。
南舟躲也不躲，只困惑地任他摆弄。
江舫点即离，被他碰触过那片皮肤却奇异地灼烫起来，像是有小小活物贴着咽喉爬动，直酥酥麻麻地爬到心底去。
江舫眼里带着被海水温柔包裹着团火：“来教你接吻。”
不等南舟反应过来，江舫对他笑，抬手按住他后颈。
这让南舟下意识地往后躲时，才发现自己后路已经被封死。
江舫仰望着他眼睛，用沾着海水指节顶开他领带扣：“接吻要专心。”
江舫混迹在地下风月场时间，长得连他自己都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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