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
问题是：“你最近
次出现邪恶念头是什
？”
李银航：“……”她想选择死亡。
她余光瞄向
南舟和江舫，神情复杂。
注意到她稍有异常神情，江舫想，他大概明白。
李银航回答次数最多，错也最多。
有时候，连他也分不清什是真实。
但江舫始终记得那个谎言。
那个成功、甚至瞒骗过他自己谎言。
在十五分钟终期来临前科，他低声又简短吐出五个字：“
……不喜欢他。”
……回答正确。
李银航甫听到这个问题，就替江舫眼前黑。
个人生撒过谎车载斗量，要怎评估撒得成功与否？！
她满怀焦虑地看向江舫，却见到江舫隐忍地扭过脸去，因为湿身而白得透光面庞，在月光下透着微微赧色。
李银航：“……”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漂流瓶瓶口又次转向南舟。
问题是：“你做过最疯狂事是什？”
南舟给出答案是：“离开自己熟悉地方。”
南舟早就忘记自己是怎成功离开永无镇。
尽管那个世界里仅有他孤身人，尽管世界里有源源不断入侵者，但南舟在离开那瞬，就意味着他告别他诞生地，告别他同类，踏向未知之境。
会这样想，不过是人之常情罢。
小人鱼顶着张绯红面颊，诺诺道：“回答正确。”
江舫已经回到属于他自己岩石旁。
听到记忆之海做出裁决，他撑着岩石，在月光下返身，对南舟灿烂笑。
南舟揉着自己小腹位置，脸若有所思。
李银航：学到。
……在这种极限情况下，她大概想是，希望瓶子多多转到他们这里来。
这个问题问得很毒。
可以说，如果他们关系不够紧密，或者干脆是塑料队友，这个问题已经足以摧毁他们之间信任，或是留下长久忌惮和隐患。
不过江舫觉得这并没有什。
这是攸关生死关卡，而她只剩下两次机会。
下次，瓶口再次对准李银航。
此时李银航只剩下次可以犯错机会。
再答错次，她就只剩下条命。
因此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腰板打得倍儿直，看着那漂流瓶向自己游来，神情悲壮，仿佛过来不是只瓶子，是片鲨鱼鳍。
她小心翼翼地启开瓶子。
江舫沉默持续整整十五分钟。
他指尖抓着岩石，第次觉得这十五分钟流失得这样迅速。
江舫撒谎次数，比李银航预估还要更加夸张。
可以说，他生诚实都消耗、透支在他童年时代。
在那之后，他人生里充塞五光十色绮丽光影，和数不清谎言。
这足够疯狂。
记忆之海也认可他这份疯狂。
回答正确。
接下来，瓶口第二次指向江舫。
问题是：“生平最成功次撒谎？”
如果下次，她再被提问到诸如“生平最后悔事”之类死亡问题，她就豁出去现场给自己剃个阴阳头。
只要路子够野，就能让对方无路可走。
答题时间过半。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
加上李银航第次失误，满打满算。他们还有11道题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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