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属于江舫，根植在江舫
脑海里，由不得他主宰左右。
但他就是这样无用地希望江舫不要去回忆。
南舟专注地看向
江舫，用目光告诉他，可以放弃这道题。
这已经是倒数第二道题，而江舫迄今为止只答错两道题。
即使他这回拒绝回答，且下
轮再次
此时，瓶口转向江舫。
江舫展开纸卷，念出问题：“最让你感到痛苦件事，是什
？”
南舟眉心皱。
他非常不喜欢这个问题。
在【沙、沙、沙】副本里，为安慰自己，江舫把自己刺青伤疤展示给自己，任由自己抚摸，对他轻声讲述属于他故事。
另道题是“你曾失去过最重要是什”。
南舟向小人鱼索要这两个问题答案。
和先前提点李银航样，小人鱼没有答得太深。
她只是说，南舟印象最深个梦，是他和另个人在酒吧街外甜点店外，四周飘着细碎如雪糖霜。
而他失去最重要，不是那棵苹果树，而是个人。
不断提出问题，可以隐约窥见个人性格、秘密，以及困扰。
如果给三个人建立个错题本，就会发现：
李银航被正常人喜怒哀乐左右，记忆庞而杂。
二十多年人生累积起来，让她面临问题日常且困难。
南舟记忆则明显存在断层。
然而，李银航回答与江舫所想全然不同。
在踌躇十五分钟后，李银航才掩着脸，弱弱地交代自己内心阴暗小想法：“
刚才……在想，他们俩接吻时候，如果掉到水里话，会不会呛水。”
小人鱼掩着嘴巴，笑下：“嗯，回答正确。”
听到这个超乎他想象答案，江舫望向李银航目光稍微变变。
即使这种情况下，她也没有想过……
父亲坠亡。
母亲酗酒而死。
放纵、漫长且孤独游荡人生。
南舟听过，记住，就不希望江舫再去想第二遍。
他也知道，这样不合理，也不科学。
南舟很不高兴。
他自己都不记得事情，怎能算是“印象深刻”？
可是规则却擅自读取他记忆，告诉他，他应该记得，且不应忘记。
面对着就在他们脚下、却阔大得无边无际记忆之海来说，他们只能听从它判断和结论，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倒数第二个问题时，天光已在厚厚黑云后酝酿着场崭新喷薄而出。
有些问题，在常人看来明明是非常简单，他却会连连失误。
而极端理性江舫对问题本身感到困扰，远胜于题目困难。
随着时间推进，李银航又答错题，现在只剩下颗脑袋苦苦支棱着，坚守着最后片阵地。
南舟接连答错两道题，步李银航后尘。
道题是“你印象最深个梦是什”。
自此刻起，江舫才第次正视这个直跟在他们身边、小心翼翼、精打细算着苟命求生姑娘。
问答，来往。
时间在不断回顾过往过程中无形流散。
不管记忆之海是否认可他们回答，他们被迫发掘许多关于自己久远记忆。
无数碎片随着记忆潮汐翻涌而来，遗落在沙滩上，留下地连他们都未曾察觉、闪着细碎光芒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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