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倏然发声，打断
小人鱼
话。
他说：“之前，
没有能力，也没有自由，无法改变；当拥有能力和自由后，对做出
切行为，都不会后悔。”
李银航咬紧唇肉。
这明明是错误答案！
规则都说过，抽到问题，必然是有答案，不能用“没有”来搪塞。
谈到“生”，就必须要横向比较，才有价值。
偏偏南舟“生”，缺失重要部分。
南舟淡淡垂下眼睫，静心思索着答案。
时间像是蠕虫，在他们身上缓慢爬行。
每流失秒，就从神经末梢传递来阵对未知战栗和不安。
如果她开始不要急于作答话，第五扇门游戏现在就可以结束。
李银航抱着最后丝希望，追问小人鱼：“离游戏结束也只有十分钟。作答不是有十五分钟时限吗？那最后题，能不能直接不回答，拖到游戏结束——”
小人鱼歉疚地用湛蓝如海眼眸望她眼，摇摇头：“抱歉，只要时间不到，问答就会持续下去。你们要做，就是在日出前答出所有问题。旦存在没有成功回答问题，未作出回答人，就视作本局超时弃权。”
说着，小人鱼转向南舟：“你还有十分钟时间。”
……不仅没能争取到不回答权利，回答时间还被压缩。
李银航动弹不得，颗心直抵到喉咙口，扑扑地狂跳。
这既让她安慰，也让她恐慌。
恐慌和心跳，是她唯可以确证自己还没有完全变成木偶人证据。
最终，瓶口摇晃着……对准南舟。
最后次答题权，留给南舟。
抽中他，他也不会有危险。
似乎是读懂南舟眼神，江舫注视着身前摇曳水光，保持绝对沉默。
直到小人鱼出言提醒：“时间要到。”
江舫依旧没有开口，放任木偶化路攀升蔓延到他腰腹。
他果然放弃这道题作答权。
南舟怎
会连这个都忘记？
南舟直视着小人鱼，话锋转。
“……可是，如果定要改
——这样问题，无法提醒，更无法当场创造出新回忆。
记忆是私人。
不管是李银航还是江舫，饶有千钧之力，也无法帮到南舟分毫。
眼见着答题时间即将终，小人鱼催促句：“请回——”
“不会改变。”
相比于焦躁难言李银航，南舟神情要平淡许多。
他泰然地展开这能决定他命运小小页纸。
——“如果你有机会改变你生，你会选择回到过去哪个时间点？”
听到问题，江舫脸色都发生细微变化。
他发木手指费力收拢，抓皱膝弯处衣料。
而他也只剩下最后次答题机会。
不可答错那种。
李银航周身刷下燥热起来。
短暂、本能松弛后，是无穷无极懊悔和惶急。
游戏时间是5个小时。
南舟隐隐松口气。
这下，需要回答问题就只剩下个。
漆黑云边已经镶上薄薄、金箔样边沿。
小人鱼动作虔诚地拿起最后只漂流瓶，放在掌心摩挲阵，抛掷入海。
温柔海波度吞下瓶身，又很快托出，任它逆时针摇摆、浮沉、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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