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已经开始期待今天可以卖出去多少书、拿到多少提成。
南舟滴血滴得毫不吝惜。
反倒是降头师,木头珠子似眼珠浑浊地滚滚,露出些犹疑神色。
南舟感觉有点疼,把指尖含在嘴里,边止血,边静静盯住眼前降头师。
那股怪异压迫感,让降头师干瘪喉结都止不住上下滚动下。
毕竟他没见过哪个正常游客,为验证个无关紧要收费表演真假,就真敢往自己指头上戳、给自己放血。
但很可惜,他今天没碰上正常人。
南舟想想,跨出几步,走到台后,取走最初表演蛋内藏针时漂在水面上根针,又折返回降头师身前。
他举着针尖,平静地指着降头师掌心里小盅:“就滴在这里?”
司仪:“……”
反正,当那形态各异脑袋飞起来、作势叨向人面门时,没有个找事儿人不当场怂蛋,吓得失声尖叫或者破口大骂。
甚至还有被吓得当场失禁。
场面必然十分精彩。
南舟并不关心司仪那些小九九。
他走到大师面前,低头同大师对视。
……这是要给他下马威呢。
因此,当南舟起身时,她忙抓住他西装裤边,连连摇头。
江舫却轻轻用刚才摊位上买折扇压住李银航手背:“让他试试。”
李银航有些着急:“可是……”
江舫:“你觉得他会怕吗?”
于衷。
看到他们仨毛不拔、但是乐于找茬挑事样子,司仪更加坚定要整他们番决心。
终于,演示过用头发插在土里、可以让杯子里长出花朵鲜花降,以及能把金铁腐蚀出个窟窿金蚕降后,他们到压轴环节。
司仪放弃那用泰语和英语混合神秘式介绍方法,用曲里拐弯中文腔调介绍:
“现在,们要挑选位客人,来体验们最神秘、也最恐怖——飞头降。”
他开始动手。
他从布袍内取
他略略站直身体。
人都说无知者无畏,可对未知东西毫无敬畏,那就是纯粹作死。
他越发期待南舟被吓得屁滚尿流画面。
就连司仪没见过以血召唤飞头降有多恐怖,只听说相当凶悍,如果操纵不当,完全可以咬死人。
不信邪人前后情绪反差越大,就显得降头师越强悍,表演效果就越好。
降头师对南舟平伸出枯瘦如猴爪手掌,手心上托着个乌黑油亮平凹口小石盅。
他叽里咕噜地说个短语。
南舟看向司仪。
司仪在旁幸灾乐祸地翻译:“大师请您给出身上样东西。头发、指甲、唾液……如果您想要更好效果,滴指尖血最好。”
这也是司仪随口说。
李银航:“……”对喔。
司仪能听懂他们在说什。
他不说话。
他就笑嘻嘻地看着这三个人装逼。
他见过太多不信邪客人。
“们需要位充满勇气客人来参与这个环节。”
因为他中文也顶多是四五分水准,再加上憋不住得意笑,尾音四处劈叉,听起来非常阴阳怪气。
他看向南舟,笑道:“请这位……好奇客人,上来体验下?”
李银航听话风就知道不妙。
南舟八成是被这个司仪当成那种故意找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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