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舫掌中,向来井然有序、操盘得宜牌局天地翻覆。
江舫现在努力不去看南舟,因为他需要克制自己,不可分心。
他瞬间涌起渴望,宛如强大潮汐,要把南舟吞没其中。
他想要把他锁起来,困起来,哪里都不让去。
江舫是狡兔,始终习惯给自己留足
江舫:“跟着们不能做副本吗?”
南舟:“不样。”
江舫:“哪里不样?”
二人本来个问,个答,语气平缓,气氛融洽,似乎并没有什不妥。
但南舟注意到,江舫单手扣住另手手腕,仿佛在压抑体内某种蠢蠢欲动欲望。
确定无误后,南舟抬起头,肯定道:“是,直都是你们。”
南舟知道,队里大家都是想要和他亲近,却又怕他。
他和这个队伍唯真正亲密联系就是江舫。
可另方面,南舟虽然不敏感,他也能知道什是忽远忽近、忽冷忽热。
江舫无数次想要抱住自己,可又会在他给出回应时松开手。
然而耳钉男没能解答他疑惑,而是自顾自登登登逃下楼。
“……走?”
长久沉默后,江舫续上这个活题。
他刚才活音中,bao躁和压抑都被匆匆收拾起来,语调轻快得甚至有几分飘忽:“你要走去哪里?”
南舟:“也不确定。”
神职人员领口被浆洗得很是坚硬。
江舫扯着领口.活动圈,还是觉得没能将自己从绳套样窒息束缚中挣脱出来。
他有些喘不上气,因此他烦躁不堪。
穿着长袍、担任“来教堂免费工作信徒”角色耳钉男爬上楼梯,瞧见并肩站在窗前两人,也没多想,热情招呼道:“老大,南哥——”
江舫半张脸转过来,目光和夜色样冷:“滚。”
他向来稳如泰山双手在发抖。
这罕见场景,让南舟开始真情实感地担心起来。
他反问:“舫哥,你不舒服吗?”
……不是不舒服,是不对劲。
这太不对劲。
他只在某个夜间,被原因不明梦魇惊醒时,会用指尖探入自己枕下,轻轻摸着自己指关节,寻求某种安慰。
以南舟稀薄、和人相处经验,他无法解析出这是因为什。
在他看来,他和江舫处来处去,同生共死,到现在,你还是你,还是。
江舫抑着声音问他:“想去哪里?”
南舟:“走走。或许找找其他队伍、去通通其他副本。”
南舟:“但是不跟你们走。”
江舫有些发怔,回过神来后,嘴角笑意反倒有扩散趋势。
他喃喃自语:“‘你们’?”
他手指在身前攥紧,咬紧牙关,酸涩地重复道:“……‘你们’?”
江舫语气过于微妙,不禁让南舟开始反思自己代词有没有使用错误。
耳钉男吓跳,刚迈出脚还没来得及沾地,就硬扭180度,利索转身:“好呢。”
南舟好奇地看江舫眼。
……他还是第次看见江舫这样情绪失控。
江舫向来是很文雅,圆滑温柔,对任何人看起来都是碗水端平,毫无偏颇,大爱无疆。
以南舟对人情迟钝敏感度,他不很能理解,明明顶着这样张笑眯眯脸江舫,为什会让队员们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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