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在颂帕耳朵里,就是把敲诈说得清新脱俗,简直无耻之尤。
可事到如今,颂帕还有什好说?
他乖乖开具张30万支票,妥善交到南舟手里,只想赶快事,求个痛快。
南舟将支票递给李银航检视,让她确认有效后,就随手装入和墨水钢笔放在起信封,打算转手给旅馆负责人,让他们自行取用。
颂帕自认身外之物已经抛却得差不多,便苍白着张血色尽无脸,眼眶通红地仰起头来,维系着最后丝摇摇欲坠体面,问道:“……还有什事吗?”
自己弄坏旅馆玻璃,是保命合理手段,不过,同时也影响别人正常生意。
而让自己犯下这桩不得已错误,是颂帕派来鬼降。
所以自己负有要账责任,该掏钱则是颂帕,而旅馆长期不做维护,也需要承担部分责任。
所以他估算个相对合理数字:“也不要多,20万泰铢吧。”
颂帕心如止水。
他艰难地冷笑声,用纸巾擦掉自己手上鲜血,低头不语,盯着膝盖上自己鼻血血点,只觉得人生如梦。
他既然醉心降头这类神秘学,自然是笃信天命。
如今,他先后折两个徒弟,被硬掐香火,又手艺不精,被人寻上门来骑脸挑衅。
他只能表面心平气和地悲愤着,咬着牙关,用尽可能体面姿态迎接自己命运。
南舟自然地接过染血纸巾,见他是个油盐不进样子,又转头去扒弄他床头柜,从中扒出份现金支票本子。
南舟不大能理解颂帕心如死灰。
学习还不能让他感到快乐吗。
但他还是能敏锐体察到人情绪变化。
他发现颂帕情绪低落,目无神采,想想,猜到大概是他以为自己快死。
因此,他换用副尽可能表达安慰语气:“没事。见到你之后就不想杀你。”
“有。”
南舟转过身,从行李箱里拿出那只用来蛊惑司机、同时也创造片平行空间黄泥罐子:“想学这个。”
颂帕深吸
你他妈。
反正他此时已经是要杀要剐随便你状态,颂帕笔走龙蛇、指尖发颤地签下张100万支票,把撕下来,甩到地上:“拿去。都拿去吧。”
他生平最爱旅游和挥霍,在研发降头和增长见闻这件事上尤其舍得掷千金。
除这间雷打不动落脚地,他手头也就这些积蓄。
南舟看看被他扔到地上支票页面额,并不感兴趣,另翻页新,递到他跟前:“你要给们损失费话,也不用多给80万,结你这边事情,们很快就走,给们10万零花钱就好。”
南舟找出啜满墨水钢笔,连着支票本子起放到他膝盖上。
颂帕抬头,木木地望着他。
南舟解释:“你弄坏人家窗玻璃,要赔钱。”
颂帕:“……”
南舟逻辑系统向来严密。
颂帕:“……”
是在说废物吗?
大可不必如此阴阳怪气。
见自己安慰过后,颂帕反倒愈发怏怏不乐,精神萎靡,南舟担心他不肯传授更多,便放张纸巾在他手边,打算转进实施鼓励教育:“你鬼降很好。”
颂帕:“……”所以下秒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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