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肯回心转意,他真很开心。”
“他说,他真很想去看鬣蜥,所以他会努力让自己病好起来。”
“他说,希望能早点和牧师先生见面……”
伴随着燕尾服语无伦次通告白,南舟有些困惑地皱起眉头。
他听得出来,这位世袭小公爵,很可能是和年轻牧师起在这乡间长大。
南舟点把握得很准,恰好卡在燕尾服虚弱无力、而又不至于彻底失去理智、记忆和思维边缘。
吃上次苦头,燕尾服知道,如果自己再磨磨唧唧,他又会被毫不留情地脚踹下去,再吃上将近分钟窒息之苦。
他上半身被南舟牢牢控制,以个45度角后仰姿态虚浮着躺在半空,浑身上下只有双脚前三分之可以挨着桥板。
求生本能让燕尾服隔着皮鞋,用脚趾徒劳地抠紧木板。
他连呼救空隙都不敢留给自己,甫恢复基本呼吸能力,就嘶哑地吼出声来:“公爵先生……咳咳咳——确还有话说!”
钢筋、木板和绳索彼此纠缠、摩擦。
钢筋低鸣、木板惨叫、绳索抖动,无数危险悬命之音,混合着来自胸腔内部骤然拔升心跳频率,更显得动魄惊心。
南舟思路很简单。
这个副本中NPC,既然有智慧,那也定怕死。
为更好控制住燕尾服,让他保持在个不上不下状态,南舟大半副身体都越过栏杆,几乎是倒悬在半空中。
燕尾服刚被拽上来,连呼带喘,喉咙剧痛,直瞪着南舟,时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南舟也没有留给他呼救或是构思谎言时间。
他脚踹上燕尾服脚尖。
燕尾服脚下滑,整副身躯再次被彻底抛出桥外,只有脖子上质量良好领带被缠在南舟指尖,维系着他丝生机。
可惜,那既是生机,又是死途。
他们关系笃厚,非比寻常。
他们是朋友,能够为对方去死。
慌乱之下,时间有限,燕尾服面不住咳嗽,面把自己所知切事情都和盘托出。
不管那些内容是否经公爵交代、公爵又是否要求他传递。
“公爵说,罗德医生不建议他做那种可怕手术,因为太过危险,也是违背伦常,这样玷污上帝赠送给世人礼物,必然会招致上帝诅咒。”
“但他是愿意为基思先生冒险,只是怕基思先生不高兴。”
“们公爵他从小就是这样,他很为别人着想。基思先生是他教父德洛斯先生儿子,基思先生要求不许他做事情,哪怕他忍着身体病痛,也不会去做——”
人濒死前力量格外巨大,燕尾服风度全无,用抵死挣命力道,想从南舟手底争得点生机。
但他面对是南舟。
面对万仞深渊,他面部肌肉都没舍得动上下。
南舟耐心地把人挂个半死后,又把人捞回来。
他问:“还记得刚才问题吗?”
吊桥扶手是木质,长期,bao露在山风梳沐之下,根本无法长期负荷两个成年男性全副体重。
漫漫流动雾气,把那原本就无法窥底深谷延展出个无边无际样子。
二人置身在片小规模云端之上,唯傍身之物,只有这座年久老桥。
吱——
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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