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杭脚步慢,不过几秒,那人身形竟已经被雾气吞噬大半。
班杭急得冒头冷汗:“哎!!老关!你别去!回来!”
关俊良声音从十几米开外传来:“你跟着!”
班杭气得跺脚,又不可能把朋友扔下不管,只得壮着胆子,瞎子摸象地跟着那声音,闯入前路未知雾气中。
班杭听声辩位本事不如关俊良,像是没头苍蝇似,在雾气中东钻、西钻,只单单被关俊良声音钓着,越走越是没底。
“是华子声音!”关俊良精神振,“在悬崖边!”
他放声大叫:“华子!是你吗?”
那虚弱呼救声音顿之后,又遥遥送来新讯息:“……救……”
班杭没动。
大雾、迷途、从雾里传来诡异求救声……
这是他焦虑时表现,耳钉上釉光早就被他摸秃。
他是和关俊良起去找失踪华偲偲。
他们原本打定主意是绝不分兵,尤其是在这大雾天,他们要是分开,就是擎等着让那隐匿在雾中、不知在何处怪物各个击破。
关俊良是他们队伍中著名老好人,对队友生死忧心忡忡远胜于班杭,路上言不发。
班杭实在受不这样死气沉沉,好像华偲偲真死样,就绞尽脑汁地琢磨着话题活跃气氛。
江舫没有给自己太长休息时间。
他们抓紧时间返回教堂。
关俊良仰躺在祈祷长椅上,手里死死抓着片碎裂衣角,口眼紧闭,浑身颤抖,竟是昏迷过去。
宋海凝手给关俊良擦汗,另手握着在教堂圣水中洗过匕首,眉眼被衬得英气又肃杀。
班杭也死死抓住他们手里少有驱魔道具,守在二人身边,摆出绝对防卫姿态。
眼看已经来到悬崖边,他愈发怀疑他们遇到个塞壬式陷阱。
正是心浮气躁时,他忽然听到前方二十米开外,传来关俊良惊喜呼声:“这里!阿杭,华子在这里!!”
班杭愕,怀疑关俊良也被附身,便猛然刹住脚步,没有前进。
前方片混乱之音。
衣料摩擦声、微弱
太奇怪。
他相信就是傻逼。
但他忽略,他身边关俊良,实在是个太好太好人。
……好到哪怕江舫叮嘱过他们,要小心华偲偲可能被那不具名“恶魔”附身,他还是肯为那“可能”之外丝希望去冒险。
关俊良见班杭铁心,不肯挪动步,心横,独身闯入那漫天浓雾之间。
他那蹩脚冷笑话刚讲到半,关俊良忽然驻足,捉住班杭手腕。
“阿杭,你听。”关俊良语速骤然急促,“……你听到有人呼救吗?”
班杭被他语气感染,马上竖起耳朵去听。
“救……命……”
极轻极细声音寄在雾气之上,飘荡而来,让人平白起身鸡皮疙瘩。
看到从教堂门口踏入两人,班杭和宋海凝精神才为之松,齐齐露出求援神情。
……即使这两人两手空空,而他们全副武装。
南舟走上前来,俯身查看关俊良情况。
江舫则把掌心被桥索勒伤红痕藏起,平静道:“班杭,你再把情况说遍。”
班杭颓然地往旁侧长椅上坐,胳膊撑在长腿上,下下地抚摸着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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