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不是在跟队员说话,是在跟你说话。你去,不同意。”
话说到这里,江舫发觉自己语气实在有些超过。
他耳尖微微发红,装作无事,继续道:“他们可以过来,们在这边接应,然后起承担后果。但不希望这边任何人过去冒险。”
“过桥就算有什后果,来承担。”南舟说,“承担得起。说不定也救得他们。”
江舫神色凛,
尽管他们内心不想这样,但他们对彼此信任,确在规则左右下摇摇欲坠。
南舟扶着树,垂下脚,轻轻晃荡两下:“相信你。”
江舫之所以不让班杭来,只是因为担心他时热血上头,冲过桥去。
江舫笑声,不置可否:“你相信,还到这边来盯着?”
南舟:“不是来盯着你。”
他背靠着粗糙林木,没有回头,只对着那沉郁黑暗哂笑声:“你来?”
南舟从旁边树上探出头来。
江舫开门见山:“不是你自己想来吧。”
南舟答非所问:“是担心你。”
江舫遥望对岸:“不用替班杭扛雷。知道,他和海凝都信不过。”
夜色如水。
只是这水被白日里未散浓雾尽数吞没。
雾气洗去切清晰轮廓边角,只留下片混沌残影。
对面森林湿漉漉地融化在雾中,反晕出片深黑光景。
两岸从崖边开始,都有将近五十米开阔带,没有任何可供藏身地方。
道:“就算有人要过来,老大他……也绝对会放弃他们……”
“规则明确说不让过桥,可要是他们逃到桥边,怎办?”
“老大为不触犯规则,定会——”
宋海凝从后拉住班杭,轻声制止他:“喂……别说……”
只是,从她望向自己眼神里,南舟发现,她或许是认同江舫说话。
南舟:“是来叫你回去。们换班。”
“你比班杭还不可信。”江舫说,“走,你就会到对岸去。”
南舟倒也不隐瞒自己意图:“嗯。你说得对。”
江舫:“不同意。”
南舟:“不是你队员。”
这个副本恶毒之处,到现在为止,终于露出它真正面目。
即使不提那语焉不详“恶魔”和“上帝诅咒”,它客观上将12人队伍切割成东西两岸,并定下明确“不许过桥”死规则。
说白,就是遇到危险,不仅不允许互助,甚至他们还要为维护这个规则,在极端条件下,被迫进行互残互杀。
而两岸交流,又实在少得可怜。
这对共历生死、心又没被锤炼到刀枪不入地步普通人来说,是极残忍折磨。
江舫藏在距离桥边最近棵林木边,淡色眼珠里映着东岸森林深处交错亮起火光。
他把周遭地形观察遍,冷冷扬扬嘴角。
班杭太过于想当然。
“在桥边接应”?
他们敢在这样开阔地上公然露面,那就是活靶子。
南舟低头望向被班杭抓得发皱前胸衣服:“……去就会有用吗?”
“有你在,你说不定会想出更好办法。”
班杭嘶声:“有你在……老大会收敛很多。”
他轻轻重复:“……南哥,他肯为你收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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