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次副本结束之后，
恐怕就没有什
信用可言
。”江舫自嘲地轻哂
声，“做老大没意思，谁都留不住。”
南舟没有接话。
他也从雪茄盒子里摸出支，不点燃，只是放在嘴边叼着。
江舫拿着匣火柴：“要试试抽烟吗？”
“不。”南舟单用柔软偏薄
嘴唇抿着雪茄，“只是想离你近点。不希望你是个人。”
而如果规则是真，过桥真会导致团灭，他就再没指责江舫立场。
这种来回拉扯矛盾感，足以别人逼疯。
在放任自己持续失控下去前，他松开钳制江舫手，怀着腔沸腾痛楚，大步向外冲去。
南舟直站在门口。
和班杭错肩而过时，南舟注意到他已经泪流满面。
可有些埋怨旦宣之于口，就太伤感情。
“说得不对吗？！南哥更有价值，所以他不能死；青窈就是个普通人，所以她可以被随便牺牲！”
提到南舟，班杭越发激愤痛苦，口不择言：“南哥不是去吗？他为什不吸引火力，杀掉那些人？他做不到吗？”
江舫抬起眼睛，和班杭眼里那已经逐渐逼得他失去理智熊熊暗火对视：“你意思是，应该让南舟过桥，或者去桥边吸引火力？你认为他不会死？游戏论坛里那些杀死他经验帖，你觉得是怎来？”
班杭时难以回答，攥住江舫领口手指慢慢发僵。
南哥，死是南哥，他能冷静吗？”
先前言不发、承受他滔天怒火江舫却偏挑在这时候开口：“不能。”
宋海凝急得直咬牙。
老大，这种时候你好好闭嘴别拉仇恨行吗？
班杭阴阳怪气：“因为他比青窈更有利用价值是吗？”
江舫耸耸肩：“所以呢？你还是会走。”
“如果你不舍得走，直接跟说就好。”南舟直直望着江舫，“你没有必要在别人面前毁掉你自己，让不放心你。”
江舫：“……”
江舫指班杭离去背影，宋海凝马上会意，快步跟上。
待两人匆匆离去后，江舫往基思牧师打蜡办公桌上倚，倦怠地半合上眼睛。
门外南舟，直到确认班杭没有乱跑，而是直奔着关俊良休息房间去，才放心地转回办公室。
他学着江舫样子，倚靠在木桌边。
江舫点支藏在抽屉里雪茄，衔在口中，嘴角挂着点无奈笑。
他最恨，是其实他什都明白。
他知道这次副本怪异奇特，知道那反复强调规则，知道以桥边开阔地形，但凡在那交火激烈关口跑上去就是个活靶子，知道青窈为什放弃那对她而言唯生机，甚至知道，她是担心别危险引渡到自己身上来。
他都明白，只是不能接受。
班杭曾怀揣着丝侥幸，觉得那“不准过桥”规则可能只是骗他们，可能就算过桥，也什事情都不会发生。
但是，如果规则是骗人，青窈死就毫无意义。
宋海凝失色，喊道：“班杭！”
听南舟复述完昨晚桥边全程，她知道，不过桥是青窈自己选择。
可她无法用“这是她自己选道路”来安慰班杭。
那太苍白，也太残忍。
就像江舫，他也理解班杭疯狂，所以可以允许他将火气倾泻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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